当然,沈多喊救命并不是听雨道君不漂亮,相反,这位年少筑基,百岁内结丹,不到三百就位列化神的道君相貌极美。
一身仙衣配着恰到好处的珠翠发饰,更显貌盛。
且看着面皮正是女子花信之龄定的颜,外人喊一声仙子绝对不夸张。
但这叫法,不适合沈多称呼,她是主峰亲传弟子,得按辈份尊称师长,否则七律真君绝对请她到刑堂“吃茶”。
沈多脑子转的飞快,又是一揖:“太师伯仙子,弟子沈多拜上。
视您仙茶永隽,绿丛枝红。”
“哟,小嘴儿真甜。”听雨听着舒坦,一抹储物戒取出枝山茶花枝送她,“沈多是吧,拿着,不拘你炼气几层,认主之后随心意可攻可防,还能当飞行法器用。
亦可诸般颜色任你变换,偶尔作个头花戴戴。
不过你这身委实寒酸了些,那,拿着这块令牌到坊市仙衣阁挑几件去。
待你筑基以后,太师伯仙子还有赏。”
喜得沈多全部接下,“谢谢太师伯仙子。”
“自家人甭客气。”听雨道君最喜欢小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又看向茶茶:“还有你这半个妖王,念你肯舍本源之火尽心救护之功,这项圈认主后既可防御亦可当你的窝。”
“嘎嘎。”茶茶猜到她看出自己的实情,不想还会送东西给自己,也鸣声谢过接下。
但听雨却又道:“嘎的一点不美,横骨炼化了不会口吐人言,你成个了哑鸟?”
“……”沈多终于明白,原来七律真君的言行是有参照源的。
她这谷内受到了优待,几番提出告辞听雨道君都置若惘闻,还哄着她在一块茶田陪她劳作,并亲手种下些茶籽儿。
可怜岁和整整在谷口等了半个时辰不得召见,又不知七律师伯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
且说七律急匆匆飞回三思峰,自是没有见到在内门学堂上课的陶年年。
他先是到她房间检查了几遍,紧接着又赶往端蒙峰学堂,其间几次翻开传讯玉符,都未见二弟子子雅回讯。
更让他气的是,陶年年正在上课中,他还不能把人喊出来打扰他人课业。
除宗门大事及涉个人生死外,任何人不得在任何时侯扰乱课堂,违令着罚去浮屠山采矿一至三年不等。
偏此条戒律,还是他当年发现小弟子们的师长,频频到学堂关怀自家子弟,以致教课的内门筑基弟子们,不堪其扰纷纷请辞所定。
况他神识在画符的年年身上转了两圈,没有什么异样,不涉生死连他也不能打断课堂授课。
等啊等,终于等到下课钟敲响小弟子都飞窜走,还有人对着年年做鬼脸后才离开。
他一个箭步就来到又被留堂的年年身后。
教课弟子行到一半的礼被他止住,并传音道:“年年师祖有事召见,明日她请假一……几天。”
“是。”教课弟子原想喊年年,可被七律真君所阻。
而陶年年本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师父在身后,她在一个符纹又画废了后,小手刷的抓起符纸用力全撕了。
还叫道:“鬼画符,师父看了又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