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和保成聊了几句有关田地庄稼的事情后,就有意无意地提起了那个女人,一说到那女人,他就开始滔滔不绝,说着说着就血脉喷张兴奋得不行了。
保成看出金鑫有了心猿意马的念头,既取笑又警醒他说:“叼在狼嘴上的肉,还是不要去觊觎的好,小心到时候被狼反咬一口,后悔都来不及嘞!”
金鑫讪讪地笑着说:“我只是说说笑笑,哪里有那种心思嘞!”
艳红在一旁听了不服,没好气地说:“蒙谁呢,魂都让那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干嘛还不敢承认。”
“哪里都有你说话的份,男人聊天,你插什么嘴。”
“哼!别以为我没看见,昨天还腆着脸跟金洪去打招呼,怎么……你在家盯着人家看还不够,还要去登堂入室么?”
艳红当着保成一点都不给金鑫留面子,她心里说不出有多憋屈,金洪是个什么货色,也值得他冲上去套近乎,男人发贱的时候真是可恨,你既然这么贱,还要面子做什么?
保成见这俩口子“锵锵”就杠上了,也感觉出金鑫今天的态度异常微妙,真是个糊涂的东西。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正路上来的货,跟金洪和金明在一起那叫蛇鼠一窝,三个好吃懒做的人在一起坐吃山空,能干出什么好事情来。别人避都避不及,他还要凑上去套近乎,是不是嫌太平日子过久了,巴不得出点事情才好。
出了这样的事情外人还真不好发表意见,但保成出于对朋友的道义,还是委婉地劝金鑫说:“金鑫,我们都是安份守己的平头百姓,说句大实话,啥事咱都出不起,只盼着太太平平地吃口饱饭,你还是听艳红一句,跟你对面那家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这些我都懂,女人疑心病重,听风就是雨,你别听她在那里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情嘞!”金鑫说这话时脸色极不自然,他口不对心,当然是心虚了。
保成说:“咱俩是多年的交情,我跟你说话也不见外,真真假假的没有人比你自己明白,我是心直口快,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是,是,我办事自有分寸。”金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塞进嘴里,连划了几根火柴才别扭地把烟点着,接下来他就一直坐着吞云吐雾,不再说话。
外面突然亮堂了起来,厚厚的云层逐渐散开,黑压压的天空转成了淡淡的银白色,太阳公公开小差躲在乌云后面睡了个懒觉,现在它醒了,它养足了精神会更加精神百倍地照耀着大地,温度越来越高,炎炎夏季就要快跑上台了。
所谓忠言逆耳,这里的气氛真是沉默又尴尬,保成借着天气转好就说:“我先回了,明天是个好天气,红薯地里的草长了,得准备拔草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