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曹孟奇顿时不干了。
“凭他们比我们吃香。”李伯齐板着脸,“凭别人静悄悄的杀回来,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我想不通!”曹孟奇有脾气。
“想不通也要办。张庸,你去办。”李伯齐语调转冷。
“我也想不通。”张庸悻悻的说道,“他们明摆着是来摘桃子的。还一摘就是两个最大的。”
微微一顿,直言不讳,“摆明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你们两个反了不是?”李伯齐脸色阴郁,“信不信别人给你们按一个抗命不遵的罪名,直接拉出去毙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这里是力行社!是有家法的!家法比军法还苛刻!耍脾气?你们有几个脑袋?”
张庸低着头。不动。不去办。
曹孟奇不低头。就是不答应。
“你们……”
“你们……”
李伯齐伸手指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张庸和曹孟奇这才端正脸色。抖擞精神。然后看到一个秃顶男子晃荡进来。
说晃荡,是真的晃晃荡荡。感觉好像是饭后散步似的。
张庸不认识对方。没反应。李伯齐却已经站起来,向对方走去。曹孟奇也不得不挺直身躯。
李伯齐热情的和对方握手。
“广坤兄,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叫一声不就行了?”
“时间紧迫,昼夜兼程,没有提前和你伯齐老弟打招呼,我内心不安。这不,我亲自登门赔罪。如果我阎广坤有什么对不起老弟的地方,还请老弟原谅。今天晚上,我准备在金凤楼摆几桌,请伯齐老弟赏光。伯齐老弟,你看意下如何?”
“广坤兄客气了。广坤兄难得回来,应该是我李伯齐请客才是。怎么能让广坤兄破费……”
“来来,伯齐老弟,我们一起到外面走走。免得外面总是谣言,说我们两个行动组之间,素来有仇隙,不精诚合作。我们要用实际行动,打破外界的这个谣言!伯齐老弟,你觉得怎么样?”
“广坤兄的提议非常好。我们一起出去吧!”
“请!”
“请!”
两人就亲密的走出去了。
张庸:……
玛德,都是演戏的高手啊!
李伯齐也是能屈能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阎广坤,谢广坤……”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张庸闭嘴。从现在开始,就真的要小心了。
以前只有一个第八组,没有杂音。但是从现在开始,多了一个第五组。而且,第五组还是强势。
如果是不小心说错什么,被人揪住,那就有危险了。
默默的回到宿舍。发现另外一个床位已经有人。看到他进来,立刻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
那目光,就和盯敌人差不多。
得,两个行动组之间,果然是势同水火,水里能打出火来。
想想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刺激。
“噼里啪啦!”
“打你!”
“草……”
忽然间,隔壁传来友善的问候。
估计是同宿舍的两个人干起来了。呵呵。果然是亲切友好的交谈啊!
幸好,一会儿命令下来了。调整宿舍。
八组的和八组的住。五组的和五组的住。张庸被调整到了曹孟奇的宿舍。
这是曹孟奇主动要求的。免得有人来他宿舍搞事。
他是小队长,宿舍面积比较大。
窗口的位置,刚好看到下面的空地。人员集合、进出什么的,都一览无余。
“曹队长,你结婚没有?”
“不能结婚。”
“什么意思?”
“干我们这行的。不能结婚。”
“哦……”
张庸想起来了。
好像戴老板是有这样的规定。
可是,这条规定有点不近人情啊!现在距离抗战结束,还有十年呢!
难道让曹孟奇十年都不结婚?那都三十好几了。
算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
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任何事有第五组参与,都将会变得非常复杂。
比如说,第一件事,移交林小妍,双方就发生了很大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