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材生不屑的“切”了一声后,才说道:“不是道理不同,也不是自相矛盾,这叫未雨绸缪,嗨!这词你们不懂,就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意思。你们看赵兴东,手底下四、五十个学生给他收鸡蛋,就算有人不干了,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大局,总不可能大家全都不干了吧,人家这做事就叫留一手。再说卖鸡蛋吧,他才不会只走咱们一家,万一咱家和他闹了什么矛盾,或者出了什么意外,不卖他的货了,他还有部队那条线,这叫两条腿走路,永远掌握主动权。你俩做生意,要多长点脑子,不然只是跑腿、挣小钱的命。”
“你说的轻松,那你说咱们怎么两条腿走路?”田翠蛾问道。
“这……”姐姐的话还真把这个只有理论的小子难为住了。田母听了儿子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这时插嘴道:“中原,那你能不能也在学校发展些同学,给咱家收鸡蛋,他赵兴东能做的事,我们为什么不做。”
这话田中原不爱听,一来因为高傲,赵兴东走过的路子,他才不屑于再走呢;二来他自家知自家事,他在学校就是一个孤僻高傲的书呆子,要是真这么干,肯定没几个同学响应,到时候忙了一整儿,屁都收不上来,那还不丢人死了。当然小伙子不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只听他换了一个角度说道:“妈,我整天忙着学习,哪里顾得上收鸡蛋这种事。看你们也想不出来啥办法,这样吧,我就说一个方法,现在乌四集不是卖商业房吗,咱家买上一间,这样卖货不仅方便,收鸡蛋同样方便,我们可以通知农民,愿意给咱们送鸡蛋的,直接送到市场去,一斤给两分钱的跑腿钱,这不和我们收赵兴东的价格一样了吗,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我们就不用担心只在赵兴东那一棵树上吊死了,你们说是不是?”
田母听了这个主意,觉得不咋地,要在市场买一间房,那可是300块啊,那么破的简易房,咋能值这个价呢,政府也真敢卖,现在张榜卖了一个礼拜了,也没听说卖出去一间,自己去买,那还不成了冤大头。
田翠蛾对弟弟的主意也是嗤之以鼻,既然收农民的价钱和收赵兴东的价钱一样,那还不如收赵兴东的呢,好歹也是自己人,胳膊肘咋能往外拐呢?姑娘已经不知不觉间,把大头划到自己人的范畴了。
逐利的本性,使的田母思考片刻之后,问出这样的话来,“中原,小蛾,你说咱们能不能在家里收农民的鸡蛋,每斤只给一分钱的跑腿钱?”
因为刚才的提议没人响应,已经令田中原不高兴了,再听见母亲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不由气恼道:“妈,你干脆在家坐着,等着天上掉鸡蛋吧!就给一分钱还指望农民送到咱家来,你是不是说梦话呀!”
“那赵兴东咋只给学生娃们一分钱就行呢?”田母不服儿子的揶揄问道。
田中原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态,晃了足足三下脑袋才说道:“县高中的学生,周六必须回家,周日必须回校,既然一来一回都是必须的,那顺路给赵兴东带点鸡蛋,挣点钱有啥不好的呢?所以赵兴东只给一分钱的跑腿钱,也有很多学生愿意给他收鸡蛋。我们要是在家等着农民送鸡蛋,首先是咱家这个院子在巷子里面,要找到不容易;其次,你只给一分钱的利,看看够不够农民的坐车钱,人家农民倒贴车钱,给咱家送鸡蛋!妈,你这是白日做梦啊!算了,你们还是给赵兴东好好干吧,我去看书了。”说完,田中原拂袖而去,高材生显然是对母亲的贪婪和愚蠢缺乏了耐心。
田翠蛾也觉得母亲的主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且她觉得跟大头合作很可靠,也不想再整出其它什么变故来,于是姑娘就对母亲说道:“妈,你们咋都会觉得兴东不可靠呢?我觉得他很好啊!连市场的税,都是和咱家一人一半,人家又不去市场卖鸡蛋,能这么做,多厚道呀!原来还救过我的命,今天看我回来,又去找我,多好一个人呐!都不知道你和中原的脑子是咋想的。”
“小蛾,你还年轻,这个世上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妈毕竟几十岁了,看人当然有自己的经验,我总觉得兴东这孩子心思太深,有点不可靠,你可别被他的表面所蒙骗了。”田母语重心长的说道。
‘被蒙骗了?’这话把田翠蛾说的一愣,她斜了母亲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妈,我能被他蒙骗什么?你还真是老糊涂了吧!”说完姑娘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径自去院子里刷碗了。
看到儿女都对自己一副看不起的样子,令田母很无奈,她也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不信我说的,那就以后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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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昨天发的晚了一分多钟,造成一天停产的重大事故,老枪检查!老枪有罪!而且昨天那篇连3000字都不到,实在惭愧,怎么能下了个鹌鹑蛋呢?这如何对得起广大蛋员们呢?看来老枪最近有点心不在焉,一切都是老枪的错,老枪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