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涵咬着嘴唇,犹豫不定,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她跑出门时,左易已经走到了院子外,温柔的阳光洒下,衬得他干净的侧脸棱角分明。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纤尘不染,和其他富家公子不一样,不市侩,不肮脏。就算和向渊是兄妹,她也没觉得那风流的兄长好在哪里。
她的眼里只有左易,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他。
所有的付出和忍耐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这段感情她从情窦初开时就开始坚守,就算左易不*她,她也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左易。”追上去,向涵在距离左易几步远处停下,“你最近好像瘦了,你……过得还好吗?”
头翻滚,左易凝视向涵无忧而朝气蓬勃的脸庞,愧疚道,“向涵,你别再坚持了,我没办法回应你。我有了*人,就算妈妈现在不同意,我也还是会和她……”
“我知道!”向涵忍着心痛打断他,还挤出笑脸,“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
“我也会祝你们幸福的。”
和夏日盛大炙热的阳光不同,秋日的光线中有丝悲凉。
左易于心不忍,对向涵说,“抱歉。”
但也只是抱歉而已。他现在只想快些回到老旧的单身公寓里,抱住一恒柔软的身体,只要在她身边,他的疲倦和苦楚,就都能忍下去。
走了很久,才隐约看到公交站,左易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却忽然听到身后响起喇叭声。他停下,向后看去,迎面缓缓而来的,是向渊的车。
左易愣了愣,“向大哥?”
向渊做了个手势,“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他一时间搞不清楚向渊的意图,他们原本并不算亲密,这两年因为向涵的事,他知道对不住这位自小敬仰的大哥,每次见到他,难免就很尴尬,“向大哥,你怎么不在家多坐一会?”
在外人面前,向渊做足好戏,他向来不会让人轻易看穿他的喜怒,就算左易如此对他心*的小妹,在他面前,他还是能露出和善的微笑,“看你心事重重,就出来找你聊一聊。”
在后视镜中瞥见左易笑意微僵,向渊解释道,“放心,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涵涵和你虽然是青梅竹马,却没有交往过,你*上其他人,我不会怪你。”
“向大哥?”左易一时不敢相信,向渊又说,“这也是涵涵对我说的话,她说,那是你们的事,叫我不要插手。”
他也只是说得好听,他拿向涵当成宝,怎能忍心她自虐下去?
若是没他出马,凭左母那优柔寡断的女人,要拖到几年才能让左易心甘情愿地回来?她是舍不得真的让儿子难过,他却舍得。
人在世上,弱肉强食,左易他自己没本事,给他可趁之机,能怪得了谁?
左易是心中苦闷,向渊见状,便提议去喝上一杯。几杯酒下肚,左易就昏沉起来,也无暇怀疑向渊的可信度,伏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向大哥,我对不起向涵,但是……我真的*一恒,一恒你知道吗?她那么好,我们都是初恋,好想一直在一起……”
他面露哀伤,大概是记起大学时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眼底便染上笑意。
向渊靠在椅中,冷漠地凝视他,呷一口酒,不急不缓地,“可是,伯父和伯母不同意,不是吗?”
左易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怔怔看着向渊,半晌,眼眶竟然红了,“是我没用。如果我能独当一面,不依靠爸妈,一恒就不用陪我受苦。”
他也是从离家之后,才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向渊看他痛苦自责,倒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左易已经醉了,看不出他表情的异样,还喃喃自语着,“向大哥,对不起,我没办法和涵涵……你能理解我吗?”
向渊淡淡挑眉,没有丝毫诚意,“当然。”
醉酒后的男人有多好骗,看左易就知道,向渊不过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安慰,假惺惺地支持他坚持下去,祝福他一定会得到*情,左易就放下心防,对他郑重道谢。
这一喝就喝到夜幕降临,向渊扶着酒气熏天的左易回到车上,“我送你回去。”
左易含糊地报了地址,向渊驱车前往,不到半个钟头,就来到了港校南门。这里的氛围和上次他送一恒回来时一样,是独属于无忧学生的年轻喧闹。
脑袋是混沌了,却还认得回家的路,左易踉跄爬楼,向渊便护在他身后,来到三楼时,左易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向大哥,我家到了,今天谢谢你。”
他醉得头晕眼花,插了好几次钥匙都没能对准锁孔,向渊淡笑接过,“还是我来吧。”
扶着左易,向渊正要开门,那扇老旧的掉漆安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回来啦!”门后露出一恒那张孩子气的笑脸,在看到左易醉酒,又被向渊扶着之后,顿时僵住。
四目相对,向渊眉峰单挑,露出不加掩饰的讶异。
视线中,一恒穿着一件碎花长袖睡裙,大概是才洗完澡,头发半干,脸颊泛红,眼里一片湿润,更让人遐想的,是她贪图舒适,没有穿内衣。那诱人的两点若隐若现,向渊只扫了一眼,下腹便涌起一阵火热。
一恒呆若木鸡地愣了几秒,猛地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甩上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人渣向看见这个意外之喜你可觉得开森=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