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 沈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若是寻常地域,这类传闻自然算不得什么,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大燕境内类似的传闻同样不少。 一些所谓的仙人传闻,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些早期进入人间的天人所留。 只是此地不同,那处神秘空间应该就在这附近。 那所谓的“仙山”传说,不一定是空穴来风,很可有能与那神秘地域有关系。 沈独看了老者一眼,问道:“我观你们村中村民皆气血旺盛,异于常人,这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这个老者是一位聪明人,所以他也懒得去弄那些弯弯绕绕的。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摇头道:“不……知……” “嗯?”沈独眉眼间多了丝厉色,目光冷淡,森寒的目光看着老者,一言不发。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 空气中多了些许肃杀之意,周围的温度仿佛骤降,冷寂无比。 他并非是一个滥杀无辜的嗜杀之人,却也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若是不愿意配合,那他也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老者面色微变,苍老的身躯微微一颤,眼中似有惊恐,嘴角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 “此事……说来话长!” 老者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其实我们一族生来如此,但关于我们身上的神力的来历,老朽了解的也不多。” “不仅是我们,曾经这岛上有许多村镇,里面的村民大多都有类似的情况。” 他们虽然很少离开村子,但对于外面的事却也不是一无所知。 他们早就知道,他们这些人和村子外面的人不太一样。 外面那些人都是依靠修炼武功,而他们完全不需要修炼武功。 说起来,他们这个村子还算偏僻,几乎都没什么人来。 听闻老者所说,沈独眉头紧皱。 生来如此? 是因为体质特殊,还是说具有某种特殊的血脉? 老者看了眼沈独,轻声道:“请随我来吧。” 老者领着沈独来到村子的后方,拄着拐杖冲着前方微微欠身。 在二人的前方立着一座半人高的石质雕像。 那雕像负手而立,目光远眺,似望向辽阔无际的大海,栩栩如生,给人一种奇特的神蕴。 沈独脚步猛的一顿。 他的目光凝望着远方的雕塑,一时愣在了原地,瞳孔微缩。 他平静的面容此刻微微抽动,心中不禁掀起了惊涛骇浪。 四代人王?! 那张面容自己并不陌生,分明就是四代人王。 在此地看见四代人王的雕像,沈独心中亦是大吃一惊。 这座雕像受岁月侵蚀,绝非新建雕像,颇具年代感。 果然,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四代人王的确来过此地! 如此说来,那处神秘空间应该也就在这附近。 此时,老者的声音徐徐响起:“听族中长辈所说,他是我们的恩人。” “而我们族人天生神力,应该也与这座雕像有关。” “我们村中的孩子自小便天生神力,而在这雕像附近,我们总能感觉到气力的增长。” “至于具体缘由,老朽是实在不知道了。” “那些盗匪之所以冲着我们村子来,也是因为知道我们的族人天生神力,怀疑我们藏有宝贝。” 老者苦涩的笑了笑,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除了这一座雕像之外,他们村中哪还有什么宝贝啊。 偏偏这雕像的神异似乎只对他们这些人有所作用,外人根本感受不到这雕像的神异。 对此沈独倒没有怀疑。 数千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一些原本记载大概早已流失,能够留下这座雕像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些人气血不俗,可缺乏真正的杀敌手段,明显是缺失了这一部分。 沈独迈步走上前,元神之力悄然探出,向着雕像蔓延而去。 “嘭!” 在触碰到雕像的瞬间,雕像之内骤然产生了一股反弹之力,将他的元神之力冲散。 沈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这一缕元神之力虽然不强,但也有着神通境的力量,绝非寻常。 这雕像之内似乎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沈独盯着雕像看了一会,突然抬手猛然一掌向着雕像拍去。 霎时间,雕像四周升起一道淡金色的光幕。 璀璨的光芒化为一道圆形的护罩。 不过那光幕仅仅是维持了一息,便被沈独一掌压的破碎开来。 “轰!” 气浪震散,无形的尘浪向着四面八方滚滚排开。 掀起的震动引得地面微微一颤。 下一瞬,那尊伫立的石质的雕像轰然破碎,碎石飞溅。 就在雕像破开的瞬间,雕像之内有一道流光向着远方飞去,宛若风驰电掣,速度极快。 沈独冷哼一声,抬手向着前方一握。 四周的天地宛如陷入了凝固之中。 漂浮在空中的尘粒也陷入了静止之中。 那抹流光悬浮在半空之中,微微颤动着,想要挣脱束缚。 沈独伸手一招,将那悬浮于空的流光擒入手中。 待光芒散去,映入眼中的却是一枚圆形的令牌。 令牌造型古朴,隐隐流转着道道清光。 在令牌之上刻着一枚奇特的文字,并不属于当世任何一种文字。 元神之力侵入的瞬间,隐隐能够感受其内散发出玄奥波动。 这令牌之内潜藏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而这力量正是那雕像中古怪力量的来源。 沈独暗暗心惊。 神兵? 区区一枚令牌,竟然是神兵? 而且绝非寻常神兵,乃是一件诞生了灵性的上等神兵。 这铸造令牌的材质,比之雪饮狂刀都要高上一个档次。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四代人王的雕像之中为何会有这东西? 一旁的老者早已傻眼,望着破碎的雕像神色呆滞。 “碎……了?” 老者目露哀色。 这座雕像的来历他并不是太清楚,可正是因为这座雕像存在,才能庇护他们村子。 沈独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看向老者,问道:“这雕像是你们建的?” 老者微微一愣,缓缓摇头,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自老朽小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沈独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这座雕像或许是这些村民的先辈所建,但这雕像中的令牌却绝不是他们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