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这边,早已经得知了张修中午大败了一场,损失惨重。
于是,张修一整个下午没进攻,他也跟着暂停了一下午。
他料定大败后的张修,今晚肯定会来找他。
果不其然,刚入夜,这家伙还真的来了。
“子道兄,我正要差人去请你呢,你怎么自己来了。”
见张修进门,张鲁斜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说道。
“公祺,刘备到北门的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
张修走进来后,便恶人先告状大喝道。
他必须要坐实了这个借口,这样一来,张鲁接下来才不会提太过份的要求。
“呦呵,子道兄,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张鲁冷笑了笑,幽幽道:“刘备到北门,你要是不说,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何来我提前告知你一说。
你现在可以出去看看,这南郑西门的城楼上,到现在还挂着刘备的将旗,这你又待何解释。”
“你……”
见张鲁反唇相讥、巧舌如簧,张修顿时为之气结。
如果换作是以前,他肯定要继续跟张鲁扯皮推诿,强行把这个责任加诸在张鲁身上。
可现如今形势比人强,他不敢在张鲁面前表现的太过。
否则的话,一旦张鲁翻脸,他在汉中连立足之地都不会有。
至于说灰溜溜的返回州牧府绵竹,张修肯定是不愿意的,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率兵出来,正要找一块地盘传播他的五斗米教。
所以说,张修现在根本不敢跟张鲁闹翻。
退一万步来讲,他跟张鲁还有一个共同的志向,那就是将五斗米教在汉中地区发扬光大。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身为五斗米教创始人的他,凭借教众的力量,还可以再强压张鲁一头完全没有问题。
“那此事暂且不提也罢,接下来怎么办,我反正是没有力量再攻城了。”
张修一屁股坐在张鲁对面,摊了摊手耍起了无赖。
见张修如此,张鲁心中嗤笑:自己笨而已,居然还怪起了别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眼下便宜已经占了,张鲁也不好再继续落井下石,毕竟汉中战事还未结束,接下来他还需要张修的配合。
张鲁眼神讥讽的斜瞅了一眼张修,淡淡道:“子道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我来攻城了。
但是,北门跟南门两边,你仍然要发动佯攻,牵制一下城中守军的兵力。”
“真的只是佯攻?”
张修有点被张鲁坑怕了。
“嗤,事到如今,我还能蒙骗你不成。”
张鲁闻言嗤鼻一笑。
“那这样也行,但城破后,城中的钱财又该如何分配。”
张修依然念念不忘那些金银财宝。
“呵呵……”
张鲁眼中掠过一抹鄙夷,淡淡道:“看在你也出了大力的份上,城破后,所有的财物钱粮你我平分,你看可好。”
“好,如此甚好。”
最终,张修满意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