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
萧念情饶有趣味地笑了笑,为自己倾满酒水,指尖轻揉地划过液面,沾上几滴酒液,进而不紧不慢地在木桌上用酒水写下两个字。
陈安宁定睛一看,萧念情写下的两个字分明是——
【纪念】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陈安宁连忙装作没看到的模样,准备无论如何先且搪塞过去,之后最好能在回街道的路上,找个比较别致的小礼物,将其送给萧念情当做纪念日礼品。
然后再道个歉什么的,回头再准备一份更加精美的礼物给自家媳妇作为补偿。
这样一来,他大概就能安然无恙地渡过此次劫难了。
可这套方案虽然听上去不错,却有着一个致命问题——
陈安宁要如何渡过现在这段煎熬异常的时光?
他们现在身处雅楼之中,看萧念情这架势,起码要在这儿听上一两个时辰,然后才打道回府……
这俩时辰的日子要怎么才能渡过啊?
这会儿陈安宁正想着呢,萧念情又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安宁,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轻轻地伸出纤纤玉手,敲了敲桌面上自己用酒水写下的【纪念】二字,对着陈安宁露出浅淡的微笑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
陈安宁盯着【纪念】俩字,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刚上战场的新兵,准备去打一场必败无疑的仗。
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
心一横,牙一咬,脚一跺。
豁出去了。
陈安宁抬头,目光诚恳地直视妻子:“我知道今天是我们的……”
话音未落。
雅楼一层突兀地响起一道轻佻的声音。
“就这?这就是传闻中百花第一楼的满月雅楼吗?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雅楼一层。
身着华贵金袍,裹碧玉条步束腰带,带挂玲珑白心玉佩,样貌清秀俊朗的青年此刻正满脸不悦地甩开女怜递上的酒,将那酒壶直接打碎在地。
他极其厌恶地瞪了眼那洒在地上的酒水:“五品流苏花酒?这种垃圾也配给我喝?”
“你们满月雅楼就用这般恶臭的酒液来招待客人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一处。
就连那本该持续演奏的乐怜都不由得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
而萧念情的嘴角则是猛烈地抽动了一下。
因为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