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郎中就是不靠谱。
再说病情——
最近几个月,明明还没入冬,但萧念情已经难以跨出家门了,病情显然有所恶化。
如果自己没办法治好萧念情的话,这本天道卷书……是不是可以做到呢?
“不管了,老婆要紧!”
陈安宁心一横,当即就打算在意识之海中打开这本神秘的天道卷书。
然。
就在此刻。
咚咚咚。
陈家宅邸内响起了敲门声。
陈安宁心头一颤,先且打消了翻阅天道卷书的念头,起身前去开门。
嘎吱——
大门向内拉开,陈安宁当即便见到两道身影伫立在宅邸大门前。
一男一女。
男人穿着朴素的布衫,表情略微有些阴沉。
女子则是穿着束身的衣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脖子都缠上了一层白布,属于那种往脸上裹块白布,能直接塞进棺材里当木乃伊的程度。
陈安宁一下就认出这名女子是曾经来过医馆看病的舞怜,只是此刻她这身衣服……
是预防过冬吗?裹这么严实,把脸遮住还以为是哪个东北大老爷们也穿越过来了呢。
至于夜悠然旁边那位男子……
“你好,我叫夜无刺。”
他手里头提着把刀,表情肃杀无比,吐露出的话语更是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察觉到陈安宁那惊恐的小眼神,夜悠然连忙解释道:“那个,陈大夫,这是我上次和你说的,这位是我哥。”
陈安宁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事儿来着。
不过他又上下打量一番夜无刺这造型,忍不住问了句:“你哥他干什么工作的?”
夜无刺闻言,下意识回答一句:“我是杀人……呸,我是杀猪的……卖肉的。”
陈安宁: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发言?
过了好一阵子,陈安宁才从这对奇葩兄妹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那什么,无刺先生,麻烦你把刀收一下。”
“为什么?”夜无刺疑惑道。
“我老婆有病在身,身子骨虚弱得很,我怕你这刀把我老婆给吓着。”
夜无刺:“……”
讲道理,别说夜无刺手头这把杀猪刀了。
你老婆当年孤身一人杀上火渊刀狱时,一道眼神便把那淬炼万年的古火刀崩散成了一堆废铁。
还说什么刀把你老婆吓着。
你老婆没把刀吓着就不错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