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终于来了!”段天涯看着段浪笑道。
而谢小峰,沈一飞还站在屋顶上并没有动静。
这段浪虽是书生打扮,但内力浑厚,更何况又不惧“悲酥清风”。
如果不出谢小峰所料,若谢小峰和沈一飞也进入屋内,慕容海定会屋里放置了“悲酥清风”。
到时只怕强攻不成,他们只会自投罗网,所以谢小他们还需再缓缓时辰,抓住时机,看看情况。
段浪阻止了段天涯杀害自己的父亲,便道,“段天涯,再怎么说,我也应该唤你一声大伯,既然你想对我下手,便对我下手就好,为何要杀我父亲?”
“哼,你们都要死!”段天涯道。
“段浪,”慕容海道,“既然你爹娘都在段先生手中,那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免得你爹娘多受那皮肉之苦!”
段浪看了看段正祥,段正祥摇摇头道,“浪儿,爹不怕死,你还是快些逃命去吧。”
段正祥不想因他拖累段浪,但段浪又怎么会是不孝之人,双脚跪地,“既然你们想杀的人是我,还望你们放了我的父亲和娘亲。”
段正祥被点了穴道,不能前去阻止,也知段浪这孩子重情重义,不可能任爹娘被仇人胁迫,不管不顾。
哎,既然知道他的性子,当然也就知道段浪会这样做了,只是段正祥心中还是不免泛苦,自己空有一身武艺却连自己的孩儿都保护不了,到头了还要靠孩儿牺牲性命护他。
而段天涯一见那段浪跪下束手就擒,当然是嘴角上扬,钢杖已运起气来,这次定要将段浪杀死。
忽然,正在这时,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到,“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
没想到这段天涯在听到“天龙寺外”四字时,钢杖凝在半空不动,待听完这四句话,那钢杖竟不住颤动,慢慢缩了回来。他一回头,与刀白凤的目光相对,只见她眼色中似有千言万语欲待吐露。
段天涯心头大震,颤声道,“观……观世音菩萨……”
刀白凤点了点头,低声道,“你……你可知段浪那孩子是谁的?”
段天涯脑子中一阵晕眩,瞧出来一片模糊,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
那一天他终于从东海赶回在理,来到天龙寺外。
却没想到在湖广道上遇到强仇围攻,虽然使用了浑身解数,尽歼诸敌,自己却已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声音也发不出了。
他简直已不像一个人,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是蛆虫,几十只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
他挣所著一路行来,来到天龙寺外,唯一的指望,是要请枯荣大师主持公道。
枯荣大师是有道高僧,他这等模样不敢在大理段家面前现身,只要先去求见枯荣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