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命!全军备战!明日三更造饭,五更起行,北上迎击曹军!”
张绣说罢,嘴唇嗫喏片刻,扭头看向贾诩,低声道:
“文和,本将方才是急的没了方寸,万勿见怪,胡车儿已去,本将身边能倚重的只有文和你了,这宛城,就交给文和把守。”
贾诩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文和省得。”
是夜,贾诩借着如豆灯火静静看着竹简。
“呼……”一阵微风划过,吹灭灯火,室内立刻暗了下来。
贾诩一惊,反手欲抽剑,却感觉脖颈微凉,低头一看,利刃已逼近咽喉,索性不再挣扎:
“素闻武亭侯麾下有一支梅花内卫,精擅遁匿,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老夫已无力反抗,为何不直接动手?”
贾诩说罢,便感觉喉间利刃远去,身后转出一个冷艳女子,行走间如灵猫无声。
“如此镇定,不怪乎主公言辞间对你甚是欣赏。”
贾诩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梁飞燕。
“主公托我告诉先生,你既有投诚之意,主公乐于接受,待张绣败亡之际,献出城池,保你不死。”
“老夫若不肯呢?”
“简单……”梁飞燕对着贾诩晃了晃手中利刃:“我能来此处一次,便能来第二次,先生也不必想着投奔他处,主公说,天下唯有司空与他叔侄二人,可让先生尽展才华,毫无顾虑。”
贾诩闻言默然,待回过神时,哪里还有那冷艳女子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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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阴沉
曹戾与张绣二人不约而同,同时出兵,一南下,一北上,两股大军撞了个正着。
两军相隔八百步,遥遥对望。
“曹戾小儿!安敢犯吾疆界?!”张绣一身金甲,挺起虎头金枪排众而出。
“昨日你小胜一阵,便敢来送死?也罢!本将今日就送你去见你的两个兄弟!”
张绣横枪立马,高喝一声:
“来战!”
“战!战!战!”张绣军士卒适时大喊,声威欲冲霄汉!
看着耀武扬威,在两军中来回逡巡的张绣,曹戾冷笑一声,正欲跃马而出,一旁程昱赶忙拉住雪压城辔头:
“戾公子,老夫知道您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您此刻身为一军主帅,不可轻出!”
“主公!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斩此獠,献于主公!”张郃立时上前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