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一直盘旋的黑色孽龙才缓缓消散。
那边,张郃和杨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头一笑。
几天的相处,张郃也慢慢习惯了曹戾的行事作风。
能以势压人者,绝不与其好言相对。
力量,才是力量!
当然,张郃也发现,曹戾对身边的人相当不错,虽然时不时挤兑几下杨修,但是对自己算是客气的。
有这么一位对敌蛮霸,对下属优渥的主公,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好!那就请张燕将军你立刻修书,约定起兵日期!”
“末将这就写!”张燕立刻吩咐手下拿来笔墨绢帛。
“既如此,我便留在张燕将军麾下,此行我带来一百白马义从,皆是家父的老班底!”公孙续忽然说道。
堂下一静,所有人都听出了公孙续的话外之音,自己甘愿留下为质!
曹戾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公孙续,提矛转身便走:“我会在黑山附近等候消息,张燕,你若背信弃义,你这黑山上的几千人马,还挡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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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易京前线,袁军大营
“我军攻易京楼已近三月,将士死伤过万,却未有寸进!”大帐内,袁绍双目凌厉的瞪视着麾下的战将,谋主:
“公孙瓒这厮昨夜居然还派出小股骑军偷袭我营寨!火烧粮草数万石!你们说,有何计策?”
容貌古拙的田丰走了出来:“主公,在下早就说过,公孙瓒筑易京楼观时待变,速攻只会徒增损伤,只可徐图为上。”
沮授,辛评,审配等谋主闻言,纷纷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此刻,敢于上去捋虎须的,只有田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了。
袁绍深吸了口气,才止住咆哮的冲动,冷声说道:
“田丰,我先记你个大不敬之罪,好,你说公孙瓒观时待变,能有什么时?又何来的变?你身为谋臣,不思为主解忧,只卖弄聪明吗?”
“黑山张燕!兖州曹操!俱是大敌!”
“哼……张燕已被我拔了牙齿,蛰伏在山中经年不出,兖州方向我已布满眼线,一直风平浪静,你说……”
“报!!!”
凄厉惶急而虚弱的呼号声传来,一个袁军信使几乎是扑了进来,硬生生爬完了最后几步,手中捏着一个竹筒,虚弱的说道:
“报……主公,郭图怂恿大公子私下进兵河内,遭遇曹戾劫击,双方在修武县左近大战,大公子两万大军全军覆没,郭图先生下落不明,张郃将军生死不明,大公子本人遭生擒!”
这个袁军信使说罢,长吐了一口气,竟累死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