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
“属下在!”
“吩咐下去,所有将士装作军纪涣散,甲胄不全,另外,这一路不必计划路线,大张旗鼓,直走官道,若发现袁军细作,佯装不知,任其刺探!”
“诺!‘
”谭纵!“
“属下在!”
“我看过地图,修武县东二十里处,乃是一山隘,两侧皆是矮山,到达时就地取材,当道下寨,记住,尽量搭建的简陋些,做做样子就是。”
“诺!”
————
河内郡,荻嘉县衙
“果不出先生所料,曹军占据河内不久,立足未稳,守备不足,不过两三天,本公子率军已连下林虑,共县,荻嘉三县,若以此势头下去,半月之内,河内尽归我袁氏!”
袁谭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脸上兴奋无比,这一次突袭河内可以说异常顺利。
“嗳!”郭图笑眯眯的摆了摆手:“上赖主公天威,大公子领军有方,下赖我军将士用命,在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先生谦虚!太谦虚了!哈哈哈哈!”袁谭哈哈大笑,长身而起:
“来人啊,传我军令,就地休整一个时辰,挥军西南直取修武县!”
“慢!”
看着志得意满,有些得意忘形的袁谭,张郃硬着头皮劝谏道:
“大公子,恕末将直言,我军连克三城,人困马乏,将士需要更多时间休整,另外,曹操不会坐视河内陷落,必派援兵,我等还需小心行事!“
煞风景!
“本公子军令已下,岂能更改?!”袁谭皱眉看着张郃:“为将者当奋勇争先,张将军何以如此胆小?!而且修武县弹丸小城,距此不过三十里,拍马便到,如何不取?!”
“非是末将胆小!”张郃咬了咬牙,继续劝谏:“我军再向西南便已入敌军腹地,战线过长,又无援兵,若有闪失,如何是好,还望大公子三思!”
张郃三番两次的“顶撞”彻底惹毛了袁谭,正准备呵斥,一个袁军探马大步走走了进来。
“报!启禀大公子,修武县东有曹军活动!”
“哦?”袁谭闻言,瞥了一眼张郃冷哼一声,坐回主位问道:“兵马几何?领军者何人?”
“曹军兵马不多,大约三千人上下,且看起来军纪涣散,衣甲不全,虽在修武县东二十里山隘处当道下寨,可营寨搭建异常简陋。”
“属下还请大公子恕罪,这股曹军并无将旗,不知领军者是何人。”
“郭先生,您怎么看?”袁谭扭头看向郭图。
“蹊跷……”郭图捻须沉吟道:“曹军素来兵少却精,这股曹军却军纪涣散,甲胄不全,又无将旗,虽在当道下寨,可营寨简陋,领军者只怕是初上战阵且不通兵法的。”
这时又一个袁军探马走了进来:
“报!启禀大公子,我等深入河内郡刺探,发现河内大族司马氏的坞壁已被烧成白地!现场焦尸极多,无人生还!”
“哦?!”
袁谭,郭图,张郃三人顿时色变。
司马氏虽非世家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可底蕴也非常深厚,这是谁敢将其灭门?
“可知是何人所为?”
“属下们遍访四下民户,得知乃曹操之侄曹戾率军所为!”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袁谭随手挥退了两个探马。
“曹戾这厮果然心狠手辣,胆大包天,扼死贵妃,残杀国舅后,居然还率军血屠了司马氏……”袁谭有些震撼的喃喃自语道。
“哈哈哈哈!”郭图突然大笑起来。
“先生何故发笑?”袁谭和张郃好奇的看着郭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