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郭药师的话在前,从前晚开始,刘邦便一直期待着。
等到了翌日一大早,还没人来叫他,他便自个儿已经穿好了衣服起来。
倒是让不少宫人们啧啧称奇。
昨日虽然听了郭药师的话,但说实在的,刘季并没有全部放在心上。
理由很简单……
读书人嘛,他们的表现自己已经见识过了。
在纪五一群人的面前,说得再多再好听再澎湃,也抵不过一阵拳头。
就算有人想着为秦桧争点儿什么,可那也得看看自己的本事是不。
停了三日的朝议,今儿个上朝得去大庆殿。
当刘邦兴致勃勃的赶到那里之时,立马就被浇上了一盆凉水。
他看着下方寥寥数人,又看了看上方挂着的牌子,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人呢?
被浇凉水的是皇帝,可打摆子的却是接到了皇帝眼神询问的张太尉。
他才到临安几天,便是接二连三的犯错,特别是当那群青楼女子回去之后,把皇帝差点被那女人插了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太尉心里苦啊,不倒霉的事情他是真的一个也不沾边。
换作是以前的皇帝,这么一吓指不定得丢掉半条性命。
如今好了,吓着的还是一个又小气又暴躁的皇帝……
清了清嗓子,张俊低声道:“官家……都,都在闹辞官呢。”
之前上个朝有近百人,现在从头数到尾,恐怕连三分之一都不剩得。
这当中,大部分都是张俊这样的武将,其余的,也只有像是苏符这种被自己明确拒绝辞官的、还有万俟卨这种纳了投名状的文官。
原本心里起劲,脑子也清醒;现在刘邦冷静了下来,反而有些犯困了。
郭药师这小子还是保守了,大家伙儿都在用脚来给秦相爷助威呢。
他又看向苏符,老小子一脸正当如此的模样,刘邦瞪着他:
“你笑什么?”
苏符反应慢了半拍:“臣,臣没有笑啊。”
“你的心里在笑!”
苏符立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邦在这大庆殿里走来走去,一开始还好,只是左右踱步。
到了后来,方向变成了前后游走之后,各位臣公,俱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暴君……想干啥?
上次就是这么一通乱走,最后斩了吴表臣的脑袋。
这次……
“你怎么在这?”
看着角落里的一人,刘邦皱了皱眉头。
刘……项光世躬身作揖:“罪臣就要回老家了,特来向官家说一声。”
“要走便走,有什么好说……”
话还没说完,刘邦又换了个语气,深深地注视着这位前西军之首:
“不得不说,你小子也不尽然是个脓包。”
听见皇帝这句像是夸人的话儿,项光世的心跳忽然变快了起来。
官家这是……开始念旧来了?开始念起自己的好来了?
“运气这玩意儿有时候比才能更重要,你的运气还算不错。”
皇帝朝着项光世说了这句,又喊道:
“张俊,刘錡,杨沂中……项光世!”
点了这四人的名字,四位西军统帅神色一震,立马站身出来:
“臣在!”
“点好你们的人……和老子一起出去看看,到底他们是为这宋国效力,还是为他秦桧效力。”
说着,又低声对着杨沂中道:“把你牢里关着的那个也一并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