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柚柚开始上学,她一天天的振作起来,这药她已经许久没吃了。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现在是大白天,这边治安一向很好,季晚晚没太在意,只当是姜柏岩和柚柚出门忘带钥匙了,揉着额头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送外卖的女人。
季晚晚刚要开口询问,一抬头瞧清楚对方的脸,脸色刷的白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女人动作利落的进屋,随手关上门,摘掉帽子,露出一张偏英气的脸,一步步走向季晚晚,盯着她身上明显不便宜的真丝睡袍,眸底满是厌恶。
“哟,看来你出狱了过得不错嘛,这是勾搭上了哪个老男人!”
说话间,人已逼到近前,抬脚就朝季晚晚胸口踹去,
季晚晚侧身避过,可因为对面前人本能的恐惧,动作明显凝滞,手扶着玄关才险险没有摔倒。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何凤洁,是…陆浩辰找你来的”
何凤洁拿起玄关上的一个装小金鱼的玻璃瓶,从里面倒出一尾活蹦乱跳的小金鱼,两根手指轻轻一捻,小金鱼便翻着肚皮没了气息。
她嫌弃的往地上一摔,身子半靠在墙上,“是又怎么样!”
季晚晚咬着牙上前,就要去夺她手里的罐子:
“现在不是在监狱,只要我喊一声,楼上对面的邻居就能听到,你……”
何凤洁轻松甩开季晚晚的手,指甲在她的手背上抠出长长的血口子:“你觉得我会怕!”
季晚晚死死抿住唇,是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自打十四岁那年遇到歹徒后,她就去学了散打搏击,多年下来,身手不说如何厉害,但打倒六七个壮汉绝对没问题。
按理说她有这样的身手,即便是在监狱,也吃不了什么亏。可她遇到了何凤洁。
何凤洁父亲叔伯都是武术教练,她更是从小就开始习武,拿过不少奖项,能轻松以一敌十。后来因为在感情上受了挫,男友劈腿漂亮的富家小姐,导致她性格变得扭曲偏执,失手闹出了人命入狱。监狱里太多的恃强凌弱,让她内心变得更加极端扭曲。
季晚晚因为长得漂亮等原因,一来就成了她欺辱的重点对象。
何凤洁劈手就去扯季晚晚的衣服,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季晚晚反手挡开,两人在客厅里交起手来。
奈何季晚晚本就不是何凤洁的对手,再加之昨天爬山,双腿酸软无力,没几招便落了下风。
何凤洁脚踩在季晚晚的小腿上,用力碾了碾,口中又是一阵污言秽语:
“…妈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啊!这房子值不少钱吧!”
她披手扯下脖子上的一根项链塞进口袋里,又抢过她口袋里的手机,躺地上重重摔了十几下,盯着客厅里的摆设,眼中满是嫉妒。
她拿起摆在客厅上的一只相框,那是昨天在泰山时他们一家三口拍的照片,柚柚挑了最好看的一张,今天一大早就拿去马路对面的照相馆给洗了出来。
照片上,柚柚和季晚晚坐在一起分吃冰淇淋,柚柚挖了一大勺强行塞进妈妈嘴里,季晚晚口中责备,嘴角笑容却温暖明快。身后的姜柏岩一双眸子温柔的锁着两人,似乎再看不到其他。配着西斜的日光,让谁看了都觉得照片里的一家三口是那样的静谧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