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调动现场气氛的角度来说，秦腔歌舞团无疑占据了上风。

秦岭一人便将整个红色娘子军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两者表演的意义不同，一人为国，一人说家。

格局小了，这就是这首信天游最大的缺点。

最后文艺局领导拍板决定，文无第一，两者不分高下。

也让李团长和方团长暂时性的达成了一致，现在先不分出个高下。

不过日后两人早晚还要分出谁才是市文工团的第一。

表演后，秦岭被一众大领导叫了过去。

领导们纷纷表示这歌声实在太过悦耳，问秦岭有没有兴趣向上提升一级。

这市文工团属于半民团性质，而上一级则是系统里面的文艺表演团。

秦岭听到后，想也没想直接便是摇头。

相比于进入系统的文艺表演团，这种半地方性质的表演团更加随意。

最主要的是，一旦进入了那里，陈阳就不能随便来了，更别提每次演出都可以让陈阳进入后台。

李团长本来还有点担心，秦岭看到有上升的道路会直接答应。

没想到秦岭直接就拒绝了大领导，心中虽然欣喜，但却要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秦岭，领导说了让你去系统里面，你就直接答应下来。”

“领导们这么辛苦，趁着空想要听你唱一首秦腔，你怎么还能不答应呢。”

文艺局的领导看了李团长一脸责怪的样子，笑了笑。

都是体制内混日子的人，谁心里面的小九九还能不知道。

“李团长，秦岭同志喜欢将表演奉献给大家，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吗，心胸放宽一些，我们又不是没有腿，走到市文工团不是也可以的吗。”

他知道李团长的小心思，这秦腔歌舞团全靠秦岭一人在这撑着呢。

一旦秦岭离开，那么这歌舞团也就别提跟红色娘子军争第一了。

两人接下来的闲聊秦岭没有再听。

对于秦岭来说，她只是喜欢待在台上的那几分钟。

对比于跟陈阳在一起的那几小时，这几分钟实在太过卑微。

门外，三人站在人流量稍少的地方。

秦岭皱着小鼻子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粉黛，身边陈阳和周晓白时不时的指指这里，说说那里。

勉强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将那红红的腮粉擦掉。

三人走到文工团的大门，钟跃民早早就在那里等着。

刚刚秦岭的歌声将他的魂儿收了进去，他想要问问秦岭的家住哪里，顺带着认识一下。

虽然刚刚自己拍婆子失败，此时再次见面有些尴尬。

但是内心中不断的升起刚刚秦岭唱歌的场景，却让他忘掉了那些面子。

可是，在看到秦岭和周晓白一同挎着陈阳的胳膊。

钟跃民楞在了原地。

支支吾吾的才憋出半句话来。

“阳哥，这两人都是？”

陈阳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钟跃民点了点头。

“那，那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