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月漓?”白疏香认得她手中的仙器法宝沧澜剑,一下子就认出,来人正是晏月宗的宫主晏月漓。
白疏香刚要询问其不请自来的缘由,数道幽兰色的剑光如寒潭玄冰一般,齐齐朝着她的面门飞去。
“晏月漓你什么意思?”白疏香脸色一沉,不得不使出魔宗独有的招式——“移形换影”,惊险地躲过了晏月漓的攻击。
白疏香平日里傲慢无礼,目中无人,从心里最厌烦晏月漓这种,生来就高贵的人,今日晏月漓之举更是让她生出了恨意。
晏月漓轻蔑一笑,白疏香的修为只是金丹五重,自己若想至她与死地,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不过那样的话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沧月剑法》,月朗星稀。”晏月漓扬手一挥,使出了晏月宗的《沧月剑法》第一式,剑光如清冷的明光般顷刻而出。
她打算一点点消耗白疏香的体力,试图将其真气耗尽,再将她擒住喂其媚药。
白疏香见晏月漓又一次出手,虽不明就里,但再不出手她就会没命,慌忙祭出木属性的法宝——疏影暗香魅魂鞭,吃力地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剑气。
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甚大,白疏香只接了晏月漓一招,胸口隐隐作痛,体内真气开始紊乱,只得强颜欢笑地谄媚道:“晏宫主,不知小女哪里得罪了您,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承欢宗虽与晏月宗互相看不上眼,但两宗同出一脉,若是两宗的门下弟子遇到,多少会留些脸面,晏月漓不分青红皂白地举剑就打,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没误会,打得就是你。”沈晴汐粉衣飘飘,驾着紫色魔铃与王渊亭姗姗来迟,一上来就没有好话。
白疏香一见两人,似乎明白过来,忙娇滴滴地笑道:“哎呦,我当是因为什么得罪了晏月宗,原来是因为臭男人啊!沈妹妹误会王大哥了,我家白护法那么老那么丑,王大哥风流倜傥怎么会看上她那!至于奴家就……”
“你……”沈晴汐气得羞红了脸,一甩衣袖躲到王渊亭身后。
“呸!白疏香你休要顾胡言乱语!”王渊亭抬手祭出法宝幽冥扇,也加入了战局。
两人如花猫把玩老鼠一般,一波一波地消耗着白疏香的体力和真气。白疏香早已方寸大乱,哪里挨得过他们轮番的攻势,三个回合后就败下阵来。
但她嘴里还不忘,恶狠狠地挑拨道:“沈晴汐,你太不懂男人。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得过我们承欢宗的媚术。”
白疏香的?魔音摄心传入三人耳中,沈晴汐修为只是驱物期根本抵不住,开始神情恍惚地自言自语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渊亭怒目圆睁,脸色阴冷,一改往日的沉着冷静,一副置人于死地的架势,不再顾及形象地咒骂道:“臭婊子,去死。”
言罢,他没有任何犹豫,手持法宝幽冥扇用力甩了出去,准备给白疏香最后一击。
沈晴汐大惊失色,他从未见过如此狂魔的王渊亭,但晏月漓知道,这才是真正定人生死的“青衣判官”。
“过来吧你!”白疏香自知抵不住这重重一击,抓起躲在树后两腿发软的孔县令,挡在自己面前。
幽冥扇见血封喉,孔县令瞬间被划破喉咙,气绝而亡,而这玄冥扇上居然没有一丝鲜血。
“渊亭不要!”沈晴汐回过神来,大喊着企图阻止王渊亭。
沈晴汐知道王渊亭为了她冲昏了头,眼下正气急败坏,失去了理智。?但,纵使白疏香再有错,他也不能坏了宫主谋划好的大事。
“晴汐,吓坏你了吧?”王渊亭在沈晴汐的大喊中,终于找回了理智。“我不要你变成这样,吓死我了……”沈晴汐眼中含泪,扑倒在王渊亭怀中。
王渊亭脸色稍缓,环住沈晴汐的腰肢,轻抚她的背脊。
王渊亭身为晏宗主的亲传弟子,自然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处理宗门事务时免不了手上沾血。今日白疏香触动了他的逆鳞,就是自寻死路。
只是在沈晴汐面前,王渊亭一直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今日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另一面。
晏月漓知道王渊亭一时腾不出手,便大步走上前去,准备亲自动手。她看了一眼孔县令的尸首,心道:这坏人咎由自取,本就难逃一死,如此也省得她亲自动手。
白疏香被折腾够呛,此时早已没了力气,瘫软地趴在地上,完全放弃反抗没有任何挣扎,任凭晏月漓撑开她的嘴巴,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口中。
“?来人!将白疏香带到县衙大牢。”晏月漓一声令下,窜出三个晏月宗弟子,架着白疏香往县衙大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