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小丫头这狡黠奸滑的小模样,他还真就喜欢看。
顾定方心中轻叹,捧着辛怡的小脸视如珍宝般,情难自禁地又吻了下去。
只这一次,他吻的极其轻柔,轻轻含住她的唇瓣,细细的辗转、厮磨,直到辛怡的呼吸再次变得灼热,意乱情迷中主动迎接他时,他才继续深入。
辛怡淹没在顾定方满是爱意的吻里,轻颤着承受他的热情,早就不知道今昔何昔了。
恍惚间,她只觉得周围一切都静止了,仿佛连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只有体内的热血在沸腾,叫嚣着她的渴望。
就在她的渴求达到巅峰之时,忽然身上一凉,顾定方起身离开了。
“娘子身上有毒,情绪不宜激动,今晚就到这里吧。”顾定方说着,真就躺回去,闭眼假寐了起来。小丫头,跟本座斗,你还差着些火侯。
我我我……,顾定方你大爷!
辛怡又羞又愤,欲苦无泪地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她可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引火烧身,什么叫乐极生悲,什么叫兴尽悲来?
谁让她前面三番两次提醒人家,自己体内有残毒,这下好了,顾定方那贱人正好借题发挥,把本属于他一个人的煎熬,成功变成了两个人的痛苦。
*
接下来的几天,顾定方好像真就变成了闲人一个,每天都窝在怡心院里,看看书,下下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倒是辛怡,因为不放心母亲的病情,见天国公府与侯府之间来回得跑,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忙人。
“张神医,熙熙身上的毒就不能再想想别的法子,必须得等到三个月?”每次张民升来,顾定方都不忘了问同一个问题,
“还请世子恕罪,实在是那佛串之毒太过霸道,而老朽又医术有限,爱莫能助。”
而每次,张民升都捋着花白的胡子,无比真诚地帮着将谎撒得滴水不漏,
“世子别看世子夫人眼下表面看着安然无恙,一旦真行房后,后果不堪设想,为了子嗣大事,还请世子务必谨遵医嘱。”
每次辛怡躲在外面,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对于张民升如此遵守契约精神,帮她隐瞒病情,她都哭笑不得,不知是该感谢呢,还是该感谢呢。
她之所以纠结,主要是顾定方这个混蛋,好像是忽然找到了惩罚她的法子,明知道不能成事,仍每晚每晚缠着她折腾,总之就是,他自己不能痛快,他也要辛怡跟着煎熬。
可以说辛怡这几天过得,真真是度日如年,欲求不满。
有时候掉过头来想想,辛怡自己也觉得奇怪,前世在房事上,都是顾定方硬逼着她,她才勉为其难接受的。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顾定方只是搂搂抱抱,亲亲啄啄,结果她就很是受用,心里焦渴得不行。甚至有时候顾定方一个眼神看过来,她都能小鹿乱撞地心慌半天。
怎么多活了一世,反倒变得更没出息了呢。
“不行,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得想法子反击回去才好。”三个月呢,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可不要日日煎熬着过。
辛怡想着,随手接过莲心端来的药碗。本想像平时一样一饮而尽,结果一口下去,差点没把她给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