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懵圈地眨眨眼睛:“夫君?”
“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夫君。”宋成业唇角挂着一丝冷笑,“不过就是你手中一颗能利用的棋子而已。”
他刚才在祠堂里面站着,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之前宋文说,三个孩子落水,就是这女人救的。
而这个女人的转变也是从这一刻开始。
如宋老太说的那样,她确实是会水的。
那也就是说,他刚才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故意地栽赃陷害而已。
这里面慌乱的人就只有他。
而她,恐怕还在暗地里面嘲笑他愚蠢吧。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做一颗棋子了?”顾玉竹委屈地跟在他身后,“虽然我确实是会水,可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跑到河边来呀,更没有想到你会救我。”
宋成业之前连自己的那间屋子都不愿意踏出的,谁知道他居然还会来河边。
“再说了,碰见你娘又不是我愿意的,我这不是找不到法子躲开她吗?”
她越说就越觉得委屈。
“这要是搁在别人的身上,我上去就打了,可偏偏有孝道压着我,我除了用这种方法,还能用什么方法。”顾玉竹抽了抽鼻子。
她以前在军旅,也是被大家伙给捧起来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你现在居然还倒过来怀疑我,你,算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顾玉竹生气地往河边走。
她的衣服还扔在那里了,现在要去把衣服给拿回来。
洗衣服?她才不给这个臭男人洗衣服,让他自己洗去吧。
顾玉竹从河边拿回了木桶之后,就愤愤地埋头往家走,一句话也不和宋成业说了。
宋成业被她的这么一大一通话都给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人,真的生气了?
顾玉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确实真的生气了。
而这就表现在她既不洗衣服,也不做饭,每日除了用药膏擦擦脸,保养一下手,就是捣鼓她那些布料。
小破屋子里面的气氛再一次变得很微妙。
宋文不知道多少次烧出黑暗料理之后,苏子奕终于忍不住了,将他拉到一边:“你赶紧去劝你大哥给玉竹姐道个歉。”
这黑暗料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宋文伸着头往屋子里看看,又往旁边扩建出来的小院子看看。
这两个人自打昨天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他当然也能发现。
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
“我去?”宋文傲娇轻哼,“那你怎么不去?”
“那是你哥哥,又不是我哥哥。”苏子奕咬牙切齿,“我就算是要去劝,也是劝玉竹姐和你这个哥哥合离。”
“你,你简直就是在想屁吃!”宋文这个儒雅的小书生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嫂子救了你,你还狼子野心。”
“我那是为了玉竹姐好,你哥哥平日里面又阴沉,又不做事,还要靠我玉竹姐养着,我就不一样了,等我再长两年我就可以养玉竹姐了。”苏子奕言语间都是瞧不起宋成业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男人摆明了就是软饭硬吃。
“你,就凭你这个小身板,你做梦去吧,等我与哥哥科考上,家中日子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谁知道你们两个能不能考上,就会在这里说空话。”苏子奕不屑地撇撇嘴。
这种人,他之前简直就见得多了。
也没见得有几个真能考上的。
宋文气得脸色通红。
当然,也有可能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