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看向人族万灵的时候，却有一种恍惚隔世感。

那不是隔着一方世界，而是隔着一条道！

是比天之涯巅，海之角落，天地之四极更为遥远的距离。

“他...好强大...”后土微微张开着小嘴，仰望着姜尘。

虽然圣人面容不可明视，可姜尘只有圣人修为，却无圣人道果，她看清楚了姜尘的面容。

那是一个带领着族人，走出了专属于族人的一条道路。

后土很向往着姜尘的境界，不是实力，而是心境！

敢为人族立公道，敢为人族闯荆棘，敢为人族踏绝巅的神威心境！

巫妖二族之中，无人可以出其左右！

洪荒天地之中，无人可以与之媲美！

姜尘，在她心中，是真正敢为族人，不惜一切的引路人！

自此，后土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她也想如同姜尘一般，领着巫族前行，走到那一步。

尽管前路渺茫，她也无惧，无悔！

几大祖巫都失神了。

妖族两大至强者也都茫然了。

今日所见所闻，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即便是强大如西方二释，女娲圣人，也都离开了原本的闭关地，赶到了人族祖地首阳山之巅！

至此，六大圣人齐至，浩浩荡荡的圣人威压，让人不敢与天穹之巅短暂凝望。

“人道...人道...”女娲圣人绝色的脸庞隐藏混沌雾霭中，口中喃喃自语着。

她记忆起当初造人的时候，竟不知大道之下，天道之侧，竟还有人道！

可惜，洪荒万族，亿万万生灵，哪怕是有人知道人道的存在，可又有谁会想到。

孱弱如人族，蝼蚁如人族，竟是那人道的唯一！

“大兄...”上清和玉清二人侧头凝望着太清圣人，心中有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太清可是人教掌教，是人族先前的信仰。

之前更是立下人族金丹大道。

本以为太清断绝了人族金丹大道，哪怕人族拿回了无边的气运，也无法崛起了。

可谁想到，姜尘竟为人族找到了一条与天道相媲美的大道。

“怎么可能会这样....”太清努力看清那脱离天道束缚的人道长河。

可惜，如今的他，与人族斩断了一切因果，已经无法与人道再有半分瓜葛。

原本，那应该是他更前一步的大道机缘啊！

是能够成为与道祖鸿钧同等层次的大道机缘。

可惜，没有如果。

太清即便是悔，也来不及了！

他自断了人族一切因果，没有了任何的纠缠。

从此各走各路。

“好庞大的气运！跳脱出天道长河的人道，吾等圣人道果，竟也无法直观人道长河！”

西方二释惊奇无比。

“或许，唯有道祖师尊那种以身合天道的层次，才能真切感触到同为大道之下，人道的种种吧。”

准提遥望三十三天外，紫霄宫中。

忽然间！

紫霄宫上！

一道传遍洪荒每一个角落，法言入万灵之耳的声音，轰然炸响！

“吾代天道之言！！大道之下，天、人二道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