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时候摄政王的名声可就难听了。王妃您自己做错事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连累摄政王呢?”
云倾落心里,但面上和善,“管事们说笑了,有些事儿我只是想私下跟你们说一说,再说了,本王妃也只是想跟你们单独讨论一下庄子这些年的情况,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哪怕是到了皇上那儿,本王妃也是有理的,管事们说本王妃说的可对?”
一众管事听到如今搬出皇帝也不管用了,只能不甘不愿地被侍卫请走了。
而一旁那些管事们的家人见自家男人都被带走了,也唯唯诺诺地被其他侍卫带到了后院儿去。
云倾落转头和善地说,“”好了,该走的人都走了,接下来就该本王妃跟你们说了。大家无需害怕,往前走几步,不然说话我怕听不清。
本王妃问你们这些年管事们待你们如何?”
底下站着的一群人互相看了几眼都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
听到云倾落的问话,反而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后面的侍卫拦着,估计他们能退的更远。
云清落见状有些无奈,是不是她刚才对那些管事们太和善了,以至于他们觉得自己和那些管事儿是一伙儿的?
云桃站出来朗声道,“王妃说了,你们不用害怕,大家且放心,她那些管事们不是一伙的,王妃今天来是为你们大家伙儿主持公道的,你们但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说。”
但是大家依然不敢站出来诉苦,云桃等人看的有些捉急。
“哎呀,你们倒是快说呀,你们不说,王妃如何为你们主持公道呢?”
底下有一个细小地冷哼声响起,“哼,好话谁都会说,可也没见得有好人来拯救我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跟管事的穿一条裤子的?”
云桃见有人敢顶嘴云清落,不由往前几步站出来刚想骂,但被云倾落及时拉住了。
云倾落抬眼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中年男子,淡淡道,“如此看来,你们平日里没少受这些管事们的支配。”
随即又故作疑惑问,“我记得去年因为灾情,将军府下达命令说赋税减半,为何你们看起来还是过得很不好?”
底下突然炸开了锅。
“赋税减半?放他娘的屁。明明我们的赋税不减反增,而且比往年还多了两成。”
“去年我们家就剩下半袋粮食,那些人也不放过,害得我孙子活活饿死了过去,呜呜呜,我可怜苦命的孙子。”
“还说呢,我闺女去年的时候特别想吃一口白面馒头,结果到死也没有吃上那一口白面馒头啊,是我无能,赚不到钱。给我闺女买药,是我无能啊。”
“管事们下达的命令里面说将军府入不敷出,只能多征收些租子,赋税加上租子,余下的口粮和银钱压根不够一家子吃喝,去年一年几百口人就剩下我们这些了。
而且这些管事们仗着自己是先皇赏赐下来的,一直作为作福,我们也没地方去说理,一旦有人走出这个庄子就被抓回来暴打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