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之时,君井澜才从睡梦中醒来,听到房间外木廊上都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和穿戴盔甲时甲页的撞击声。君井澜知道自己起得迟了,便一骨碌从床上翻坐而起,急匆匆洗漱了一番便推门而出。推开门的一瞬间,一幅雄伟而壮丽的画卷展现在君井澜的眼前。朝阳之下,南平关城如巨人一般矗立着,城头上顶盔掼甲的军士站得笔直,平陆边军的旗幡在清晨的微风中猎猎招展,这本来青山绿水的所在便映衬出了一股肃杀之气。
楼下南平关边军驿的驿兵正在有条不紊的穿戴铠甲,整备战马鞍具,这时一名刚刚穿好甲胄的驿兵统领看到君井澜走出了房门,便在楼下的院子里对着君井澜行了一个抱拳礼喊道:“井澜先生,在下是南平关边军驿驿军副统领,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契,这次前往广汝城便由我等护送先生三人前往,有礼了!”
南宫契说完又行抱拳礼。
君井澜急忙走下楼,待离南宫契近了方才回了一礼说道:“有劳将军了,不知我那两位同伴有没有到了?”
南宫契一边指挥着驿兵捆绑军资一边答道:“先生的两位同伴早已经起来了,现在正在驿站外的小店里吃朝食呢!先生要不要也去吃一些?”
君井澜赶紧说:“不必了,不必了,小可没有这吃朝食的习惯,出发之时早已带足了干粮,饿了在路上将就几口便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像先生这般一国才俊可不能亏待自己啊!该吃还是得吃。”
“劳南宫将军费心了,小可实在是吃不下,不知我等合适出发啊?”
南宫契将横刀挂到腰带上停下了手里的事儿抱拳道:“先生莫急,待我等备好战马物资等项再向驿里统领报备之后便马上出发。”说完又开始忙着整备鞍具了。
君井澜也觉得无事便细细打量了南宫契一番,这南宫契穿了一件土灰色的战袍,战袍外又穿了一层锁子甲,锁子甲的下摆直到膝盖,锁子甲外又罩了一副板甲,肩甲则是两个吞金狮子头,大腿上缚了腿甲,小腿则有脛甲,脚蹬一双玄色皮质长靴,靴筒捆入脛甲,两臂则是皮甲和护手,并不见这南宫契戴头盔与面甲,只是扯了一块红布裹在头上。
南宫契发现君井澜在打量自己便哈哈一笑说道:“先生莫不是在想我为何不像其他军士一样带面甲与头盔?”
“将军正说中小可的心思了”君井澜尴尬的笑了一下答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自幼从军,这头盔面甲带了不下七八年,实在是不喜欢,特别在我平陆朝南平关每日带着头盔与面甲热得难受。”南宫契说完捋了一把脸上的络腮胡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头也不回的出了驿站。
南平边军驿外,三十余名驿兵乘马分列道路两旁,南宫契则站在路**扯起信旗帜挥舞了几下。旁边一名驿兵便敲了一声战鼓,随之喊道:“南平边军驿驿兵三十人,护送虫龙国学子前往广汝城,各项军资武备皆已完备,可以起程。”
南宫契随之喊道:“起。。。。。。驼!”这一声起拉得特别长。
随即所有人便翻身上马开始往七千余里外的广汝城进发。
路上南宫契告诉君井澜,今日午时必定经过折青山,这折青山发源于逻些国境内,山脉绵延上千里直至朔方海。又因折青山草木茂盛而常常成为逻些游击轻兵的通道,常常有三五成群的逻些游击轻兵袭扰附近村镇。往往杀得附近村镇鸡犬不留,边军与虎贲军曾经数次进山欲剿灭这些逻些兵卒却往往是无功而返。久而久之受到骚扰的村民因为缺少衣食便进山当起了土匪,手段十分凶残。因此过这折青山需要提高警惕,谨慎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