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消化这一波,只见白其索伸出手一下抓住一棵楠竹,碗口粗的楠竹就这么一折……
断了。
咔嚓一声,清脆得很,就这么在他们眼前断了。
随后,只听得呼啦啦竹叶摩擦的声音,白其索如同把玩一根筷子一般,将那么粗一根楠竹高高举起,再猛地往地上一插!
断竹深深地插到了泥土里,且屹立不倒。
……
这……这么秀的吗?
李天泽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有人居然这么大的力气,他甚至下意识地掐了自己一下,没错,没做梦,是真的。
几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静得仿佛他们没有存在过,只有竹林里唰唰的风声和蝉鸣。
这时,白其索侧着身子,伸出手指向李天泽。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揉了一层光,而光里散发着热气,他身上的热气,就这么杀气腾腾地伸出手指着李天泽。
他没有说话,只是这么指着他。
李天泽看了白其索一眼。
不到一秒的时间,他立刻转移了目光。
白其索的目光太吓人了,月光之下的目光透着吃人的狠和最后的容忍,甚至很是变态的感觉,太吓人了。ωωw.
吓得李天泽只觉得腿控制不住开始打摆子,一时大脑有些晕眩。什么搂了自己想泡的妞,这种事情绝不能忍,这要是能忍下,屎都能吃。
狗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啊,屎真香。
如果白老板还不够满意的话,再吃一碗也是很乐意的。
脑袋嗡嗡直响的李天泽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烟:“不是,我是看着白……白哥您一个人来这边,想着……想着……给您送……送根烟。”ωωw.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只见林沁墨一身淡绿色长裙一下冲到了白其索和李天泽的中间,大吼:“你们拿着啤酒瓶,是要做什么?!”
“李天泽!现在还没高中毕业呢,成绩都还没出呢,你就闹事?!”
“几个人打一个同学,你们算什么本事?!”
林沁墨是班上的纪律委员,她一直就知道李天泽和白其索不对付,刚刚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一行人往这犄角旮旯里走便觉得不对劲,于是跟了上来。
她美,且正义。
挺着胸,毫不畏惧地伸出手,她张开手臂以保护者的姿态如同老母鸡护住鸡崽子一样,挡在白其索的前面。
“呃,不是,我们不是来打架的,绝对不是。”李天泽一听,急了。
说什么呢?
这误会大了啊!
谁他妈敢打一个能折断楠竹的猛男啊!
“对对对,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来打白哥呢?”
“是是是,我们……我们是来拜把子的。”
“滚!”白其索的声音猛地一下爆发,如同林中狮吼一般。
李天泽只觉得裤裆一热。
尿都吓漏了几滴。
“你……你别这样,他们要打你,他们人多,你服服软。”林沁墨往后退了几步,靠近白其索后,低声劝道。
听得出,她很是害怕,声音微微颤抖。
但即使如此,她依旧张开手臂挡在了白其索的面前。
让林沁墨没想到的是,在学校里一向嚣张跋扈的李天泽,听到这句‘滚’后居然不但二话没说,反而喜出望外的感觉,立刻点头又哈腰
“是!是!白哥,我现在就滚!”
“谢谢白哥!”
“白哥真好,我们这就滚!”
在林沁墨目瞪口呆之下,这群人激动得快要哭出来,感恩戴德地连滚带爬从石板路上滚开了。
甚至,一只鞋跑丢了。
林沁墨目光落到那只鞋上,红色的篮球鞋,是李天泽的。
“怎么回事?李则天那么好面子的人……”林沁墨伸出手,指着地上的鞋,回过头说道。
这一回头,她一下整个人僵在那。
腿一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