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游医生走到门后边的角落里。
“您的方案太过冒险,首先,我并不是妇产科的医生,贸然将任太太腹中的胎儿拿掉,保不准我操作不当会导致大出血……”
“再说,十周多的胎儿已经开始有了羊水,万一途中再有羊水栓塞……”
“最不可行的是,任先生一直待在任太太的病房内,很难有操作的空间。”
“就算动手术,显然在医院里是不可能的……”
游医生一一提出自己的看法,时不时地给自己的额角擦汗。
此时,额角的汗水已然不是因为行走带来的,而是因为听到了董谦的想法。
“游鸣,我们是一条船上的,相信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董谦吐出烟圈,冷冷发问。
“董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很可能会一尸三命啊……”
“我实在无法理解,您为何会如此针对任太太?”x33
擦掉额角的汗水,此时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游医生,我们该到一楼急诊科接诊了。”
门外,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很显然,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针对的人并不是赵舒意,而是任远山。”
“要怪,就只能怪赵舒意腹中的孩子是任远山的。”
“而我要任远山的孩子死,你还听不懂吗?”
董谦冰冷的反问,让游医生这下子彻底清醒过来。
“若不做,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你只需要想想,反正红花喝了,赵舒意腹中的小孩也留不住,而她刚刚没有喝,只是把孩子多留了一阵子而已。”
“因为任远山的孩子是注定要死掉的。”
接着,董谦的话,让游医生整个人后脊背发凉,硬生生地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