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硕满眼期待的看着九曲，他已经知道字诀的存在，接下来，他就想知道字诀怎么填充。

九曲欲言又止，因为她知道，秦硕如果尝试填充，就会明白自己的处境，从而陷入更深的绝望。

“资质不如人就算了，连唯一的希望都被抹杀，他只是一只酒碗而已，他能作多大的孽？上天怎么要这般折腾他？”

九曲一边念着，一边回想起她趴在秦硕身上的时候，所看到过的那只酒碗，

然后，她一个激灵！

“对了！酒碗！”

“他是一只酒碗，那么，他当初所使的剑法和步法，岂不就是牵扯着小人参的外形，再间接使用出来的？”

九曲想到此处，如遭雷击！

她这次接触秦硕的时候，秦硕一直都处于变人状态，而变人之法是狐族的最基础功法之一，操控难度不大，所以，九曲也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但九曲如今想想，却是吓得冷汗直冒！

“他没有七窍！他只是化气境！他还不能变人！那么，他这人形仿如自身的动作，还有那灵动自然的面部表情，岂不都是他用灵气牵扯间接做出来的？”

九曲修为高深，她对灵力的理解更是世界最高级别的水平，

所以，她知道，秦硕要将小人参和如今的人形，操控到如此程度，需要多么恐怖的技巧。

起码，九曲自己，她在化气境的时候就绝对做不到！

“他塑造出来的人形还能爬墙，还能装出被痛苦折磨的动作，他还要假装被打回原形，从人形再次变化回小人参！这种逆天的操控力，这是资质差？”

九曲对秦硕的既有认知，因为这突然的发现，全部被推翻！

她的身体都颤抖起来，她再次看向秦硕，连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修炼者的资质不像修为等级，它没有明确的界定标准，它包括了诸如操控力，感知力，集中力，字诀契合度等等等等的诸多要素。

秦硕的操控力超越了九曲，却不代表他的资质就超越了九曲。

但是，秦硕能够具备如此操控力，他的资质绝对不差。

资质用到修炼上面，它最明显的效用，就是增加资源的利用率，同等数量的资源，资质越高，得到的提升也就越大，

九曲不知道秦硕真实的修炼时间，而她也是在接触到秦硕的身体之后，才知道秦硕有化气境的修为，

她之前认定了秦硕资质差，所以，她认为秦硕一定修炼了很久很久，也耗费了相当大量的资源，

但其实秦硕开始修炼至今，他所花费的时间却是一年不到，而他在遇到狐族之前，他所消耗的资源更加只有凡间土壤的最低级灵气。

九曲问：“你到底几岁了？”

秦硕经过上次与媚姨的对话，他知道这些狐妖都几千岁了，他不想当孙子，所以，他就往大了去报，

他回答道：“十万八万岁吧，不能再少了，我很老了，很多东西记不清了。”

九曲信他个鬼，但她见秦硕闪烁其词，也判断出秦硕的年岁不会太大。

九曲的心脏跳得更加激烈了，她要测试。

她又是一脚踏地，一排冰刺放出，而这一次，九曲是全力而施！

秦硕看着身的数里林海被突如其来的冰力剃了个半秃，连原本的山峰都被削去了一角，寒气扑面而来，他吓得嘴角都抽了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