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姨算个屁!我们族长还是狐尊的爷爷呢,要是族长来了,你看那媚姨敢不敢吭声。”
“狐尊本就是我们一脉,为什么就是跟我们不亲近呢?之前有个媚姨就算了,现在还多出了一棵小人参,她要亲信为什么不在我们族内去找?亲人都不信,却是相信外人?”
同辈们说得激烈,越说越是来气,从开始的时候怪责秦硕,到了后来都发展到九曲身上去了。
白玉阙是狐妖之中最为激动的,他对秦硕的厌恶最深,也说得最是难听。
“狐尊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她当狐尊这么久了,却迟迟不肯完婚,她不会是不喜欢狐狸吧,她喜欢人参?也对哦,这人参的外形的确是有点……”
白玉阙贱贱的坏笑,他在族里虽然只是后辈,但其实真实年岁不少了,也已经婚配,所以对于男女之事,他并不陌生。
众人说得忘怀,却是没有发觉,一条矍铄雄健的身影已经走进了练功房。
“咳咳”的两声响起,狐妖们都是全身一震,
他们转过身来,迎上的却是族长白烈的一张黑脸,
而就在白烈的身后,几位长老则不断的扇手掌,示意小狐妖们不要再说。
小狐妖们急急忙忙的下跪,对着白烈行礼,高声问安。
白烈一声冷哼,大手伸来,那还跪在地上的白玉阙就这样滑行着被吸到了白烈脚下,
白烈眼神冷冷的看着白玉阙,伸手轻轻地挽起了白烈额头前面的几缕长发,他的神态变得温柔,但语气却是同样冰冷。
“玉阙,给大爷爷说说那人参的事。”
白玉阙全身一震,到了白烈面前,他却不敢造次了,没有添油加醋,而是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如实说来,
最后,白玉阙还说出了他从同学处听来的信息,
说是狐尊之前高额悬赏就是找那人参,
而青衣之所以全家被杀,也是因为他曾经意图击杀人参。
白烈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之前,花斑诱导他去误解九曲和秦硕的关系,他还嗤之以鼻,
但现在,说话从白玉阙一个后辈嘴里说出来,白烈就不得不怀疑了。
青衣埋在白烈心里面的种子终于生根发芽,
白烈一掌拍出!
练功房的洞壁马上碎了半边!
白烈恨恨的咬着牙:“让我脉弟子改课,高额悬赏只为得其下落,青衣想杀他,你就杀青衣全家!好啊!你这野丫头好啊!我是你大爷爷,你却出手伤我,但对这什么人参,你却这般重视?”
人最怕比较,因为比较多了就会生恨。
白烈一直以九曲的大爷爷自居,但他从来没有在九曲身上,得到一个爷爷应该享有的尊重。
白烈是真的怒了,他没有转身,却对身后的几位长老说道:“你们给我去查!查那人参到底是什么来历!查那野丫头为什么会这么重视一个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