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臣却莫名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哪有人放着官不升,要在地方上待着的?
听到知县可能不是个贪官,小朱同学的心情倒是好了些。
“让人去查查主薄的账,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什么大问题就不必管了。”
干财务的,都喜欢做两套账,一套给朝廷看,一套给自己看。
当然,这样是不行的哈(狗头保命)
这样的做法倒也留下了把柄,只要找到了账本,也就是相当于捉住了贪官们的命脉。
景舒眉毛动了动,瞧着感觉是整个府的问题了。
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对,这么多县的官员怎么从来不上报?
莫不是都烂透了吧?
说起来,这些官员的做法,倒是和清朝的三十三两白银做法有点像。
咱们让你吃饭,却不让你吃饱,又能够活的下去……
这样,你就不会反抗我,我又能得到天大的好处。
这种手段,好像不管在什么时代,都能施展开来啊。
第二日,吃早饭,景舒和朱瞻基一桌儿吃,大臣们一桌,奴才们则另一桌。
吃完早饭,又续住了两晚,瞧小朱的样子是要把这事给弄清楚了。
这两天,小朱不是在逛街,就是在去逛街的路上。
他是越打听脸越黑,越黑越打听。
景舒陪着他到处逛着,脚疼的要死,却想着人家也是为了公事只得忍着。
到了晚上洗脚的时候,她刚把脚放进水里就疼的呲牙咧嘴。
“怎么是热水,快去换冷水来。”
冷水才镇疼呢。
蕊初哄道:“夫人,您体寒,可不能用冷水泡脚,周郎中可是叮嘱过的,为了身子,夫人忍着点吧。”
景舒抿着嘴道:“那我不洗了,你去找点冰块来给我敷一敷。”
蕊初想了想,用冰敷一敷应该是没有关系,便应声去找了。
在隔壁谈事回来的朱瞻基,一眼就看到妻子放在脚桶两边,泡破损出血的脚,心疼得不行。
“你不舒坦,怎么不说?”
景舒怕他不带自己出去溜达,便笑着解释道。
“就是平日里走路少了,以后多走些就好了,老爷不必担心。”
只要能出门,别说把脚走出血,就是断了她也得坐轮椅出来。
朱瞻基心疼地看了眼他的脚,扭头就出去让人拿了药膏来。
私底下,焦毅和于谦说闲话。
“你说老爷何必要带上夫人,咱们走不快,夫人也受罪啊。”
好好在宫里待着不行,就非得往外边跑?
“你着急?”于谦撇了他一眼,凉嗖嗖地道:“那你自己先走呗?”
受自家老婆影响,他对皇后殿下的印象非常好。
何况,宫里长日无聊。
皇上愿意把皇后带出来散散心,又能怎么样呢?
焦毅摸摸鼻子,他就是觉得赶路不适合带妇人嘛。
景舒冰敷过后又擦了药,刚沾枕头,就沉入了梦乡,还轻微打起了鼾。
“累着你了。”
小朱看着妻子的睡颜,声音轻轻的,听起来格外温柔。
可惜景舒正和周公下棋呢,并没有看见小朱此刻的模样。
第二日,朱瞻基就让人退了房,继续坐马车往前赶路了。
景舒好奇地问道:“咱们不继续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