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设了左右政绩司。”朱瞻基背着手道。
“每年分两拨人去查验政绩,然后让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如此,便可保贪官无处遁形,好官可以做更多事了。”
除非,当地官员,能把这三拨人都给收买了。
不过这显然不太可能,这些刚进官场的楞头青,可正是热血沸腾,想要报效国家的年纪。
怎么可能轻易被收买?
“皇上圣明。”景舒笑道:“锦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臣妾都想他们了。”
这种政治上的事情,解决了就行了,她懒得听太多。
“额……”
小朱正等着妻子夸赞自己,谁知道妻子只夸了四个字就完了。
“锦儿说,他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想多去几个地方,然后再回来。”
景舒扯着小朱袖子,笑道:“还是让他们早些回来,他们这个年纪,要以读书为主,来日方长,他还小,外面的世界有的是机会看。”
在现代要考个大学,也得十二年寒窗苦读呢。
太子王爷,自然要加把劲,起码得有个进士水平吧?
“好,我回头就和他们说。”
小朱觉得她是担心儿子们,所以便安抚了几句,然后就带着她认真欣赏起了御花园的花花草草。
昨夜北平刚下过雨,御花园里很是凉爽宜人。
景舒笑道:“臣妾想起来,皇上曾写过一首四景,其中有四句,倒是符合今日的景色。”
“暑雨初过爽气清,玉波荡漾画桥平。
穿帘小燕双双好,泛水闲鸥个个轻。
皇上瞧那宫檐下的燕子,可不就正是一对儿吗?”
小朱不但画画好好,诗也不错,当然了,肯定比不过人家科班出身的大学士,但是也能看,不辣眼睛。
“是一对儿,咱们也是一对儿。”
朱瞻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逮着机会就喜欢说情话。
景舒:“……”
她温柔端庄地笑了笑,心里却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敢不敢再油腻一点儿啊?
宫人们看不出她的心思,只当帝后两人感情好,都露出了笑意,帝后同心,那就是天下人的福气啊。
朱瞻基正要说什么,便见悠音寻了过来。
“皇上,皇后殿下,任城伯夫人病重,任城伯请了太医,太医院让臣同皇后殿下说一声。”
皇后的亲娘病了可不是小事,自然是要说一声的。
“病了?”景舒眉毛不自觉一凝:“夫人五日前进宫看望小公主,瞧着还硬朗呢,怎么会突然病重?”
她倒不是有多担心周氏,只不过这是原主的母亲。
根据记忆,原主对自己这位母亲是很尊敬的。
她用了人家的身体,自然也得帮她让父母寿终正寝。
悠音低着头,轻声道:“臣不知。”
她也不知道情况,只是帮太医院传话而已。
“别着急。”
朱瞻基扶住妻子的肩膀,扭头看向身后的王荣和崔居兴。
“你们两个代替朕和皇后,去一趟任城伯府,看看夫人的病情,然后速速回来禀告。”
“等等,让周泽林,亲自去给夫人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