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林不慌不忙:“臣不敢,只是针灸哪有不疼的,为了圣体,还望皇上忍耐一二。”
他就是故意的,你有证据吗?
“泽林说得对,针灸哪有不疼的。”张太后抢答道。
“善祥还在坐月子,妇人坐月子尤其重要,不能见风,便没有来,孩子们倒是都来了。”
“我怕他们见了针,以后怕太医,便没让他们进来,儿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得知儿子晕倒那一刻,她魂都差点吓没了。
还好,是虚惊一场。
朱瞻基闻言点点头,是哦,善祥还在坐月子,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下一秒,他又用怀疑的目光瞥向了周泽林。
这家伙,不会是因为自己忘了妻子还在坐月子,所以才扎那么重的吧?
周泽林淡定收起银针,然后道:“皇上醒来便好,再吃副药调养下,便没什么大碍了,臣先下去开药方,臣告退。”x33
待他出去,朱瞻基便同张太后道:“娘怎么让他来给我看诊,儿子不要喝他给我开的药,您换个太医来。”
自己哪天要是得罪了他,他会不会一针给自己扎死。
“为什么?”张太后不解道:“泽林是章太医一手带出来的,医术好着呢,他教的那些女医也不错,虽然还没有单独坐诊,但也能看些小毛病了。”
说着,她便把景舒差点难产,和吴氏早产的事情都给说了,当然,太医们玩忽职守的事情也要说。
朱瞻基听完,又是气愤,又是庆幸。
他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找个由头,把周泽林赶出去才好呢。
可如今看来,周泽林留下也挺好,至少他对善祥是无私照顾的,有他照顾着善祥的身子。
也许,善祥也能比上辈子,多活上几年。
要不说小朱作为一位皇帝,调整起心态来就是快呢?
他难过了几日,就接受了自己拥有一个全新闺女的事实。
整日抱着闺女逗,甚至都忘记了给吴氏的儿子取名儿。
还是景舒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呢。
“钧,取霸气稳重、谦和之意,老四便叫朱祁钧吧。”
藩王嘛,不霸气,怎么为皇帝开疆扩土呢,是不是?
“朱祁钧?钧哥儿?”景舒轻笑道:“真是个好名字,希望这孩子好好的,将来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她觉着,钧这个字,倒是比锦字好,永乐大帝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吴氏知道儿子有了名字,心中也很是高兴。
只是宫女有些失落:“娘娘为皇上生下了两位小皇子,怎么也不晋贵妃呢,皇上的贵妃之位,如今可还空着呢。”
在妃子身边伺候,和在贵妃身边伺候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别胡说。”吴氏轻声呵斥后,又温柔地道:“承蒙皇后殿下贤德,我日子已经十分好过,在不敢奢求其他。”
“你说是再胡说,想那些不该想的,我这里便不能容你了。”
她明白,自己怀上的两个孩子,都是一场意外。
若不是皇上那日醉酒,自己作为妃嫔又不能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