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这位今年不过二十五,怎么感觉比先头两位皇帝还难搞。
前两位皇帝,好歹想做什么,会直观地表达出来。
这位呢,却什么都不说,就由着他们争。
朱瞻基等他们吵的差不多了,心中对以后官员的任免也有了数,便直接让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宣了。
他要御驾亲往乐安,任于谦为御史,亲自去把闹脾气的二叔劝回来。
大臣们:“……”
您都有主意了,直接宣旨不就行了,还把我们叫进来做什么?
玩儿吗?
张太后一听儿子要御驾亲征,就有些着急了。
待大臣们走了,她便忍不住上前给了儿子两下。
“你疯了?御驾亲征?你那里能打得过你二叔?”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儿子,是老二的武力值确实不错。
“娘?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朱瞻基看见她们,有些惊讶。
“你别管。”张太后沉着脸教育道。
“你知不知你现在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学过的,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现在好了,话已说出口。
圣旨都已经下了,总不能收回来吧?
朱瞻基忙扶着自家娘坐下,讨好道:“娘,你知道的,你儿子哪都不好,就是脑子好。”
“二叔他是哪都好,但就是脑子不太好,儿子可以智取的。”
他一边说,还给景舒使了个眼色,示意妻子为自己说好话。
景舒收到信号,便笑道:“皇上可别看臣妾,臣妾可不会帮您说话,国事虽然很重要,但您也不能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还让母后担心。”
这话看着是在说朱瞻基,其实是在提醒张太后。
他这一切都是为了国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闻言,张太后便忍不住道:“老二还真不是个好东西,你爹在的的时候,他欺负你爹。”
“你爹现在没了,他又欺负你,他怎么就跟咱们家过不去呢。”
“儿啊,你这回,非要给你二叔一点教训不可,要让他,再也不敢作妖,老老实实地呆着才好。”
要不是他和自己丈夫,是亲兄弟,她都想让儿子把老二给弄死。
学老爷子?
你恶心谁呢?
朱瞻基好话说了一箩筐,又再三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张太后才勉强带着满腹心事回去了。
等她走后,景舒才看着小朱道。
“外头都传开了,说是诸位王爷,都支持汉王爷造反,这是为什么?”
这要是换了别的皇帝,恐怕早就急的火烧眉毛了。
可是你看这家伙,满脸轻松,一看就是胜算在握,说他没在其中算计点什么,她都不信。
朱瞻基凑她近了一些,看着妻子脸上那微不可见的绒毛。
答非所问地道:“我怎么觉得,你和我记忆中的模样不像呢?”
几百年了,他早忘记妻子上辈子是什么性子。
可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景舒无语道:“那皇上记忆中,臣妾应该是什么样子?”
不都是一张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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