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才考虑不到这些,想着那是妻子身边的人。
他自然也得给点面子,便也跟着添了对摆件。
虽然不能拿去换钱,但好歹是个体面不是。
那边苏大锤知道那是太子妃身边的女官时,便觉得自己那点钱,是不够给人做聘礼的了。
便揣着手手去找战友们借,那些将士也卯着劲攒钱娶媳妇呢,都扣扣搜搜只借那么一点点。
恰逢薛禄路过,得知他即将迎娶太子妃身边的女官。
不由地为他高兴,大手一挥给了一百两。
“好小子,好好干,别给咱这些丘八丢脸。
将来给你媳妇,挣个诰命回去,到时候有大好前途等着你。”
一百两对自己来说,少得很。
只够去醉春楼和花魁娘子,喝上几顿酒,再睡上几日罢了。
可这儿郎要是真娶了太子妃身边的女官,只要他不是个蠢的,这一辈子算是脱离底层人的行列了。
薛禄是一品,却丝毫没有看不起面前这个小总旗。
俗话说,莫欺少年穷,如今到处又都需要打仗,他乐意结个善缘。
苏大锤,哦不,苏震云,自然是连连感谢的。
不顾薛碌的反对,硬是用蹩脚的文字,给人家立了个字据,表明将来一定还这个钱。
新名字不会写,他就咬破了手指,摁了个血指印上去。
一时之间,薛碌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好小子,有格局,将来必有造化啊。
他便揽着人,把读书人家的三书六礼都说了。
虽说那女官从前只是个丫鬟,但人家是太子妃身边的丫鬟,比一些官员家的小姐还体面着呢。
苏震云听的连连点头,回去后,便去山上捉了对活雁回来。
然后按读书人家的规矩,随着聘礼,给胡家送了过去。
因为,石榴没有娘家,到时候会从胡家出嫁。
周氏过后还和丈夫笑道:“小子虽出自农家,却是个懂礼的孩子,石榴有福气,将来两家要常来往才好。”
有了善缘,才好互相帮衬。
胡荣不喜欢日妻子算计,便道:“石榴自小在咱们家长大,你很不该如此,连人家未来夫家都盘算进来了。”
难道她嫁的不是好人,他们就不来往了吗?
周氏怒道:“你倒是清高,可要不是我盘算,你能有三品官的光鲜亮丽吗?有本事你把你的官服脱了啊。”
她一心盘算,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结果,丈夫竟然嫌她太过算计。
“我懒得和你说。”胡荣起身:“你这些年想的越发多了,我怀疑你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能舍了出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泽林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其中就有你的功劳,要是闺女知道了,你……”
他指着妻子的手指晃动了几下,然后便起身穿衣离开。
“你自己睡吧。”
胡荣从妻子屋里出来,便径直去了小妾的屋子里。
小妾也不是多好看,他也不喜欢。
可如今,他却是觉得,比和妻子在一块儿的时候舒坦。
周氏进宫和女儿诉苦:“你爹他现在当了大官,纳了妾,已然变心了,等小妾再生个庶子啥的,我也就不活了。”
她年纪大了,儿媳妇和她不亲,丈夫有了小妾。
灵魂无处安放的她,只能来找两个闺女倾诉。
景舒:“……娘,我爹的那些小妾,能生下孩子来吗?”
您老人家,不早就给人家喝了药,不能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