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哭的正难过呢,闻言忍不住嘲讽道:“注意自个儿的身子?你和你爹怕不是早几年就盼着我断气了吧?”
他又不是傻子,早好几年就感觉到了这狼崽子身上的杀气。
“二叔,你说什么呢?”朱瞻基满脸都是无奈:“咱们可是一家人,血脉至亲的一家人,怎么会呢?”
上辈子,要不是你老人家作死,他也弄不死你啊,是不是?
朱高煦才不信他的话,哼哼唧唧地上了马车。
不管怎么说,他总得去见爹最后一面才是。
枚青却不这么想,他劝道:“王爷,咱们不然在灵前动手,同赵王来个里应外……”
“啪!”
他话还没说完,朱高煦一个大嘴巴就过去了。
“你能不能别瞎出馊主意,棺材里躺的是本王亲爹,都这时候了,本王要还想着皇位,那本王还是人吗?”
要是在灵堂上,兄弟之间亮刀枪,那爹就是走,也是走不安稳的,他就是在想当皇帝,也不会在这时候。
朱瞻基看着枚青进了马车,低声对着王谨道:“告诉锦衣卫,找个机会,把枚青给解决了。”
上辈子,要不是此人给二叔出的那些馊主意,他也不能把二叔给烤了。
他本来应该感激的。
可是,这辈子他不想烤二叔,那自然得把枚青这个蠢货给解决了。
朱瞻基摸着下巴,二叔当然不能杀,但他应该怎么安置呢?
不如,就把二叔和三叔都留在京城常住算了?
既省钱,还省心呐。
他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往汉王后面的马车看去,那是汉王妃的车架。
哎,二叔也是有福气的,无论如何都有老婆陪着。
不像自己,瞧不出好赖,白白辜负了对的人。
朱高炽刚刚即位,事情很多,郑和那边频频传来捷报,他在高兴之余,又有些忧心。
“因为打仗,人口频频减少,该怎么样,才让缓解一下。”
说实话,有了银子,朱胖胖并不想停止扩张。
尤其是郑和说,东瀛岛上金银铜矿那是堆山码海的,他看着那奏疏,眼睛都要绿了。
恰好此时景舒过来送饭,听到他这么同皇后说话。
她忍不住道:“父皇,母后,儿媳有话想说,却不知该不该说。”
宫外许多私自挥刀子宫,挤破脑袋想进宫当太监的案例,继续放任下去不管肯定是不行的。
皇后笑道:“说呗,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有什么不能说的?”
朱高炽也跟着点头:“就是,你说你的,广开言路嘛,你就是说错了,那也是不要紧的。”
景舒轻声道:“儿媳是觉得,父皇或许可以制止男子私自自宫,也不能让外头人匠人为他们自宫。”
“咱们或许应该,只允许能进宫伺候的男子自宫,若是民间男子,自宫后又不能进宫伺候,又不能再成亲生子,那岂不是浪费嘛?”
说句不好听的,大家或许都觉得生子机器说的是女子,其实男子又何尝不是播种机器呢?
现在的大明,需要鼓励多生、优生,可不能鼓励人不生进宫当太监,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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