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的直觉准,她总觉得会出事,还会出大事。
朱胖胖不信那些,只道:“你这是担心儿子,心中不安、又没歇好,才会如此,快把奏疏批了,回去歇一觉就好了。”
太子妃翻了个白眼,只得继续低头帮丈夫批奏疏。
汉王府。
朱高煦坐在上首,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老爷子又去打仗了,这次还是没有和本王说。”
甚至,都没给他来个信,问问儿子最近过的咋样。
到底是顾不上,还是老爷子已经把自己给忘记了?
呵呵,真没心!
枚青低着头,有心想劝慰几句,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能道:“王爷,一切留待来日。”
王爷也真是的,不想着大位,却天天想着老爷子心里有没有他,这不是妇人之心态吗?
朱高煦喝下一杯酒,醉醺醺地道:“枚青啊,你对本王的一片忠心,本王全部都记在了心里。”
“等将来,等本王拿下了天下,高官厚禄什么的都是小事,反正,本王一定不亏待了你。”
要是论画饼的技术,他老朱家的人是遗传的好。
他们肯画,下边的人也敢信,反正枚青现在就很热血沸腾,仿佛大好前程已经落入自己囊中一般。
赵王自从没了老婆以后,整个人都没了什么精神,看见自己二哥见天儿给自己写信就更觉得头大。
他想当墙头草,可爹、大哥二哥却都逼着他站队,让他很是为难。
而且老二的信里,又没什么正事,无非就是:忙什么,还好吗,吃的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赵王是汉王党一样。
赵王烦躁地把信丢在一边,他确实有些看不上老大,觉得还是二哥更适合当皇帝一些。
可老爷子已经下定决心,老二若是能斗的过老大还好,要是斗不过的话,自己这个汉王党还不得被清算?
他拿起信,在书房里来回渡步,脑子里想起那时候在战场上,老二无数次挡在自己面前,不免有些动容。x33
可下一秒,他又想起,小时候被娘责罚,老大护着自己的模样,哎,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赵王摸了摸自己下巴,到底应该向着谁呢?
景舒想过,金氏是个游牧妹子,学起规矩来肯定会非常困难,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困难。
短短半个月,她就学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来还算圆润的脸蛋,这会儿也快速地瘪了下去。
金氏眨了眨眼,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太孙妃~,我以后不出门就是,能不能不学规矩了。”
好难!
跪拜什么的都还好,但吃饭、说话、喝茶、喝酒,这种从小到大的习惯,可不好改。
不说别的,她吃饭的时候,就是会有声音,喝酒的时候,就喜欢一口闷,也不习惯用袖子遮挡。
她一犯错,女官虽然不会打骂,但却会在她耳边一直念叨,让她烦不胜烦,却又不敢吭声,连饭食也没什么胃口。
景舒看着她,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姑娘,怎么和祁钰是一个模样,他不想念书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和自己撒娇,可惜她不吃这套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