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朱胖胖连忙道:“三弟还小,儿子不会跟他计较的。”
呸。
老三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小呢?
您明明就是偏心。
“你也别和瞻塙计较。”朱棣给儿子擦完屁股,又给孙子擦:“老三都三十了,才得了这么个命根子。”
“到现在,也没再生个儿子,难免就多宠了些,你当大伯的,要多多包容和教导。”
其实,瞻塙还好,那孩子也不是有心的。
但他作为爷爷,难免还是需要宽慰一番老大的。
朱胖胖:“……儿子知道。”
有了您的宽慰,他好像更难过了点儿。
景舒等到朱瞻基回来,脸都是黑的。
待见到赵王以后,才扯出了个怪异的笑容。
“不过是小孩子打闹,怎敢劳烦王爷大驾?”
赵王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但他也不会跟个妇人计较。
他摸了摸鼻子,好好地赔了个不是,又当着她们的面,给了自家儿子一脚。
当然,看着力气大,其实只沾到个衣角,连皮子都没碰到一点儿。
并承诺改日定当提着礼物登门致歉,才带着自己儿子走了。
待走到门口,忽而听到一道中重重的关门声。
回头一瞧,就见到自家那大侄子吃了顿闭门羹。
赵王:“???”
不会吧?
大侄子也怕媳妇儿?
朱瞻基发誓,他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给他甩脸色。
上辈子,就是孙氏也得对自己轻言细语哄着,何况是旁人?
可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还反而有些心虚呢。
大概是他两辈子,都故意冷落朱祁钰的原因,所以他根本就生不起来气。
他推开门,进去就见上完药的小祁玉已经睡着了。
小家伙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眉头紧紧皱着,小鼻子红彤彤的,看起来就很可怜。
“太医怎么说,不会得狂症吧?”
要是得了那玩意,肯定是活不成的。
“现在还不知道。”景舒搓了把帕子,轻柔给祁钰擦了把脸:“太医说,得半年后才知道。”
其实,最多三个月就大概清楚了,只是太医们一般都说的要稳当些。
她倒是不怎么担心的,宫里的狗儿养的都很精心、干净,又并不是什么野狗。
所以得狂犬病的几率还是很小的,只是生气朱瞻基当甩手掌柜罢了。
“殿下。”景舒拉着他回了屋子,认真道:“祁钰也是你的儿子,就算是嫡庶有别,您也应该给予一些关怀。”
“没有锦儿那么疼爱,至少也要有小半吧,不闻不问算怎么回事啊?”
人家好歹挽救了你的江山啊!
朱瞻基自知理亏,只好不停地承认错误,才算是让景舒消了些气。
太子妃散宴后得知此事,心疼地不行。
“老爷子心偏得每边了,祁钰是庶出没错,可瞻塙也是庶出啊,都是庶出,他怎么就偏心老三家的?”
朱胖胖瘫在炕上,摆摆手道:“谁让老三就只有这么个独苗呢,再说人瞻塙马上就是嫡出了。”
老三四十岁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爷子能不护着吗?
“怎么?”太子妃走了过去:“老三肯把那孩子记在三弟妹名下了?”
前年,老爷子觉得老三子嗣单薄,想再赐个好生养的侧妃。
可老三却拒绝了,说王妃沐氏还年轻,还能再生。
他也不肯把瞻塙放沐氏名下,只让沐氏养着那孩子而已,如今怎么又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