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瞻基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想起爷爷说的是王振,他讨好地笑道:“爷爷说的是王振?”
朱棣白了他一眼:“爷爷身边的人,你要弄死也不同我说声,说吧,他怎么惹到你了?”
“太监也是爹生妈养的,只不过吃不饱饭了,才会把自己阉了,进宫来伺候人,有什么错不能打骂一顿解决的?”
他不是心疼个奴才,主要是不希望孙子和自己一样杀戮太重,将来史官说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暴君。
“爷爷,那太监心思不纯。”朱瞻基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都打听过了,他家里还没到吃不饱饭的地步。”
“他有举人的功名,当个私塾先生,当个地方父母官也是可以的,他偏偏要进宫当太监,一看就所图非小啊。”
“而且,他还弄了许多,他家乡的男童也进宫当太监,还想把人塞到您重孙身边呢,我实在是不放心。”
闻言,朱棣倒是点了点头了,若是这种人将来得了势,那天底下的人还不纷纷效仿?
到时候都把自己阉了,进宫来当太监的话,这民族血脉还怎么传承?
想到这里,他便也不提这事了,而是恋恋不舍地往草原后面看了看:“今年没把阿鲁台拍死,我明年还会再来的。”
他们到京的时候,都已经是凉爽的九月份了,景舒肚子已经六个月,她不能走太远的路去接,便只能带着朱瞻基的小老婆在家里等着。
吴氏还是那幅规规矩矩的模样,穿衣打扮也不出挑。
而何李二人就比较上进了,脸上的粉想必是擦了好几层,还抹了胭脂的,脸蛋红红的很有几分人比花娇的意思,景舒看着都想替朱渣男享用了。
“快入冬了,咱们的份例是:太孙妃做六套冬衣,嫔四套,选侍呢做两套。
前两年因为咱们有些困难,所以我也只做了两套,嫔两套,你们选侍呢,也只有一套。
太子妃说了,朝廷打了胜仗是喜事,这个冬天咱们就乐呵乐呵,给大家多做几身衣裳。
吴氏今年做六套,你们可以做四套,往后每到换季的时候,都按份例来,你们也不必从自己银子里掏钱了,都存几个体己吧。”
别以为她没看见,何李二人有几件衣裳都脱线了,特别是夏装,每回都穿一样的衣裳勾搭朱渣男,人家肯定会审美疲劳啊。
果然,几人都非常高兴,特别是何李二人,她们体己本来就没多少,还刚进宫的时候就被吴氏坑了一大半。
景舒温柔道:“待会儿见过太孙殿下后回去,会有尚服局给你们量尺寸,然后让伺候你们的人,把你们不要的衣裳收起来,送去洗了,然后给蕊初。”
太子妃每年都会收拾全皇宫宫女、妃嫔们的旧衣裳,洗干净、整理好后就会让张家人送去苦寒之地,给当地最为贫穷的百姓。
虽然是杯水车薪,但能帮一个总比少帮一个好吧?
这事东宫众人也是知道的,都纷纷应声答是。
突然,殿外传来了锦儿和钰儿那稚嫩的声音。
锦儿:“阿鲁台为什么要跑,他们打不过爹和太爷爷吗?”
钰儿:“为什么爹和太爷爷不追上去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