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我怎么罚你好?”
景舒靠在软枕上,整个人虽然显得有些慵懒,却也能听出她话里的威严,李氏的脸当场就忍不住白了。
她狡辩道:“太孙妃,这真的不怪臣妾,妾自进宫起,就一直老实本分,可是何选侍一直都和妾过不去,妾……妾都三个月没挨过太孙的边了。”
自己还没年老色衰呢,怎么就得恩先断呢?
她才不要年纪轻轻,就独倚熏笼坐到明呢。
不说多了,每个月至少让她伺候一回吧?
李氏委屈巴巴地道:“妾知道错了,还请太孙妃饶过妾这遭吧,妾日子过的真的很不容易。”
宫里罚人就那么几招,抄女则女训,要么就罚月例,她写字难看得紧,写几个字就手酸,也穷的叮当响,总归就一样也不想要。
“不容易?”景舒冷声道:“这天底下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她们都可以犯错,都可以不守规矩了,那国法和家规不就成摆设了吗?”
很显然,谁弱谁有理这种事,在景舒这里是行不通的。
她泯灭良心,睁着眼睛幽幽地说着瞎话:“我们殿下最重规矩,人家孙氏,还是太孙殿下的青梅竹马呢,她犯了错,也一样得去修行。”
“今日,你们是争宠爱,小打小闹,我若是轻轻放过去了,谁知道你们来日会不会犯和她一样的错误?”
“李氏,我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给你两个选择,听好了,一呢,跪着抄写女则女戒二十遍,二呢,罚半年的月例,你自己选吧。”
呸!朱瞻基那个蟋蟀天子,重规矩才有鬼了。
李氏听完这两个选择,嘴巴当场就瘪下去了。
眼看着她就要哭出声来,景舒便不客气地警告道:“给我打住,你今日但凡掉一滴泪,便两样一起罚。”
她最不喜欢看女人哭了,特别是长的好看的女人。
容易心软!
闻言,刘氏连忙止住眼泪,并且生怕她反悔似地道:“太孙妃,妾抄书,妾选择跪着抄书。”
总之,想扣她月例是不成的。
景舒:“……”
果然是东宫的女人,这爱钱的模样真是一样一样的。
还有,别人宫斗是惊天动地,自己宫斗怎么像是教女儿似的?
不过她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也不会反悔,摆摆手就让她起来,然后扭头温柔地和吴氏说话。
“祁钰近日如何,听说身子养好些了?”
反正,近半年是没请过太医。
“托太孙妃的福。”吴氏连忙讨好地笑道:“钰儿如今一切都还好,等再大些,妾就把他送来给太孙妃教导。”
她虽然舍不得儿子,但是也知道孩子给正妃教导才是正道。
景舒本来想拒绝,但想起朱瞻基也是这个说法便没接话,只是客气道:“你是个好生养的,努努力,在给太孙殿下多生几个才好呢。”
吴氏只是笑笑,并没有搭话,自从生了祁钰以后,太孙就碰了她一回,她明显感觉到了太孙的嫌弃。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就只能有祁钰一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