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好像艾普尔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一样。”布鲁斯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如果不是你提供了氪星技术，哈利·奥斯本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他压根没有机会从我眼皮子底下掳走艾普尔，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谓的艾普尔背刺一说。和人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有错么？我不觉得这是艾普尔的责任。”

“看来我的好妹妹真是魅力不浅。但这样一来，就有点难办了。”莱克斯瘪了一下嘴。

艾普尔和布鲁斯都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莱克斯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布鲁斯道：“我原本是想把艾普尔交给哈利·奥斯本的。那小子做事确实冲动，但就我和他打交道的经验来看，算是个守信的人。如果我依约将艾普尔交给他，他肯定会交出记忆之钥。现在看来，蝙蝠侠先生好像舍不得。那么，问题来了……记忆之钥和艾普尔，您要选哪个呢？”

艾普尔死死地盯着莱克斯。她没有去看布鲁斯的脸，那一刻，她非常确信布鲁斯不会把她交出去。不是出于自信，而是出于对布鲁斯品格的信任。x33

布鲁斯站起身来，摆出逐客的姿态：“我并不需要那种东西，康斯坦丁已经多次表明不愿意和我合作。即使我替他寻回记忆之钥，也不会改变这一点。我只要告诉他记忆之钥在哪里就行了。那是你们和康斯坦丁之间的事。”

莱克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蝙蝠侠先生。这是过去和未来之间的事。我绝对不允许自己活在没有未来的世界里。如果迎接未来的代价是摧毁过去，蝙蝠侠，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布鲁斯冷冷地看着莱克斯：“可惜，你到不了过去。”

莱克斯笑了：“确实，在这方面，你们有更大的优势。不过很可惜，过去的你并不知道要做什么。他以前不知道，拒绝了我的邀约，他以后也不会知道。世间的轮回，还真是无聊。你猜猜下一次……这个世界会是英雄们的家园，还是恶棍的乐园呢？”

谈话进行到这个地步，即使是艾普尔也看得出来莱克斯赤|裸|裸的威胁了。不仅如此，能让莱克斯如此自信，看来“记忆之钥”的作用远比她想象的要大。

艾普尔知道布鲁斯也一定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不知道布鲁斯会如何破解这个困局。艾普尔下意识地看向布鲁斯。

“抢走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想康斯坦丁一定很生气。魔法界大概率会发动战争吧。”布鲁斯说到这里，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看好戏的表情，“没有魔抗体质的艾普尔，你们打算怎么应付魔法攻击呢？”

莱克斯笑了笑：“所以我来寻求合作了啊。不过蝙蝠侠你们不想合作也没关系，这个世界再糟糕能糟糕到哪里去呢？即使魔法界来找麻烦，我想他们也会先去找哈利·奥斯本吧。啧啧啧，真是可怜，氪星基因好像天然对魔法就毫无办法。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丧命呢？哎，可惜了。”

艾普尔捏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莱克斯。

莱克斯无所谓地冲两人笑了一下：“二位再考虑考虑吧，毕竟好的买卖都不是立刻谈成的。噢，对了，替我慰问一下我的好友，被魔法攻击的滋味可不好受。我真心地希望克拉克还活着，要死就这么死了的话，也太无趣了。”

艾普尔和布鲁斯都沉默着不说话。

莱克斯无所谓地冲两人摆了摆手，很是嚣张地转身离开了会客室。他没有让任何人送他，熟门熟路地出了大门。不一会儿，跑车加速的声音从门外远远地传来。

直到这一刻，艾普尔才浑身脱力地靠在椅背上。

她一闭上眼，就看见哈利在阳光下冲她笑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