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他看着村里的青年们,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何尝不是一腔热血、豪气干云的男子汉。
在为了村子奔波的这些年他的棱角渐渐被磨平,瘦巴巴的身架,两鬓斑白,眼角深陷的鱼尾纹给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完全不像是四旬的中年人,活的越来越不像自己。
而且江大少的建议他也不能接受,楚尘他是不论如何都不会交出去的,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天真,以为求人就能息事宁人,看来自己是糊涂了。
麻林几人看到村民们热烈的气氛,心里有些不屑,觉得他们太无知,外面的世界可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单纯,你跟人家讲道理,人家跟你讲拳头;你跟人家讲拳头,人家跟你讲律法...
同时他们也对这些无知的村民产生了一些畏惧,无知者无畏,这帮无知的村民万一动起手来可不会顾及那么多。
然而江大少却一点觉悟都没有,他完全被村民们的热血和仗义感动的热泪盈眶,大为钦佩不已。
又过了半个小时,村口亮起了灯光,然后只见一群人把氢气车停在了村口,气势汹汹的直奔村子而来,领头的是一个长发中年男人,他身侧有一个手持开山刀的光头大汉,跟他们一起来的大概有十多人,也都手拿各式的刀具。
光头男人骂了一句:“他娘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害的兄弟们找了这么久,东哥,你确定是这里?”
长发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没错了,走!进去看看。”
这个长发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大少的大伯江振东,当他们进了村子,才发现村口已经聚集了上百个村民,与此同时,村民们也发现了拿着刀具的这一群人,村里的爷们也都纷纷拿起手里的农具,有的拿着采药用的铲子,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拿着锄头,甚至还有拿菜刀和擀面杖的。
两方人突然就这么无形的对峙了起来,这时江大少连忙跑到江振东跟前,说道:“大伯,等等,我有话说。”
江振东见到江大少和麻林几人都在,唯独没见到蓝成文,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脸色阴沉的问江大少:“江伟,蓝少怎么不在?快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大少有些吞吞吐吐的搓了搓手,然后说道:“那个…那个蓝少他..”
早已经不耐烦的江振东一股无名火起,给了江大少一个响亮的耳光,怒骂道:“废物,连个话都说不清楚。”
江大少捂着红肿的侧脸,有些委屈的说道:“大伯,你别着急,蓝少他还活着,就是…就是…四肢被打断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照看着点,谁打的?这帮土包子?”
江振东愤怒的指着站在对面的村民。人群中的王大志闻言也火了,指着江振东怒道:“你骂谁土包子!我看你们才是土包子,赶紧滚!”
其他村民纷纷跟着举起了手中的农具,江振东见这么一群村民,也有些皱眉,气势瞬间弱了几分,江振东身旁的光头看不下去了,举起开山刀对着王大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