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知不觉中已然到了长生峰顶,向下望去,朦胧的雾气中,是如今几乎占据了整个长隐镇的长生学院。
“这些后辈都不错,迟早一天,会将我们的国度推向更盛大的世界。”
……
……
芸峰城位于中灵之地的中心,是一个中立城市,规模与大炎的都城相似,为中灵五大势力的中转之处。
芸峰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穿着淡紫色的罗裙行走在街道上,她拉着一个小车,小车之上,躺着一个穿着玄色袍子的少年。
少年瘫倒在车中,黑锻缠目,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僵硬,保持一个动作许久,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地方自在多了,我若是早逃出来就好了,你也一样。”少女的声音随风飘进少年的耳朵里。
但是少年却始终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躺着。
女子一边走一边说,走进一个逼仄的巷子。
巷子里是低矮的平房,在繁华热闹的芸峰城之中有些格格不入。
地面上有着一层水渍,是人们倾倒的生活污水,味道一言难尽。
穿过杂乱的街道,女子拉着小车打开了一处低矮的院门。
嘎吱——!!
破旧的门被打开,少女将少年转头先塞了进去,接着拍了拍手,看向对门的院子道:“出来吧,想干什么直接一点。”
话音落下,对门的院门应声打开,几个汉子看向了女子。
他们有一些愕然,不明白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小妞,你既然是个聪明人的话,就好好孝敬孝敬俺们哥几个。”
几个汉子是附近的盲流子,也学过一点功夫,他们观察这一男一女数个月了,发现这女的虽然住在这里,但出手极为阔绰,不由得动了歪心思。
听到他们回答,少女却笑了起来,她笑靥如花,青丝随微风摆动,有一种非常迷人的魅力。
“还以为是那些人找过来了……不过,这么蠢的行动,也是我低估了他们,高估了你们,要钱?”
几位汉子不明白少女在说什么,但听出了贬低的意思,不耐烦道:
“小东西嘴巴放干净点,有多少家底给哥几个说个数。”
“好,进来吧,都给你们还不行。”
少女将院门推开,而那几位汉子相视一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纷纷走近了少女所在的院中。
嘭!
大门被关闭。
下一个瞬间,几朵血花在地面上绽开,几颗大好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而这,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若是有修行者在此处便可以看到,少女是捻了自己的一根青丝倾注了灵力,将这些人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温热的血洒落在了车上,躺在车上的少年嘴边也有一滴,他伸出自己的舌头,将这一滴血舔净。
“好肮脏的血,一点都不纯净,都是杂质。”少年的声音传来。
“那你喝过最纯净的血是谁的?”少女看向车厢上躺着的少年,饶有兴趣。
少年突然僵硬的坐了起来,那黑锻骤然掉落,露出了一双堪称诡异的双眼……这双眼睛很好看,但也很恐怖。
左眼中,有两个瞳仁,一个黑色、一个红色,生硬的挤在一起,骇人无比。
右眼,也有两个瞳仁,一个黑色,一个灰色……异色重瞳,古往今来也称的上罕见了。
“我有好久没喝过血了,但我感觉你的血会更加纯净一些。”他盯着面前的少女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
少女又笑了起来,伸出白皙的手臂。
“真的想喝吗,让你尝尝也行呢,救命恩人的血,你喝起来不会愧疚吗?”
少年跟着笑:“我至今都不清楚你为什么救我,我让你救我了吗,你莫非,喜欢我?我想不到任何的可能,如果真是这个原因的话,我想你会失望的。”
“我至今也不清楚你为什么想死,至于喜欢,不会的,我承认你长的不错,我比斗几乎没有输过,在我赢你之前,怎么可能让你死。
你这条命是我的,我会正大光明的打败你,然后,送你下地狱。”
少年竖起了大拇指:“拭目以待。”
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说话。
院子里的尸体在少女的处理下变为了飞灰,少女将少年给背进屋子里,放在了僵硬的木床之上。
院子中央,一颗焦黑的老树的枝条上多了许多嫩芽,绽放出了第二春。
……
……
大炎国最近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没有再对混乱之地进行攻击。
而遂阳的信徒还在不断渗透着,以一个相当可怕出速度传播。
今日,到了太玄宗对外招收弟子的时刻,广场上聚集着不少的少年少女。
林白最近指使着自己的主子出来看热闹,接着就有些意外。
麻蛋,怎么这么多自己人?
信徒之间相互感应,太玄宗的这个广场之上一万余人,有六成都是自己人,搞得林白以为回村了。
不至于吧……
信徒的族落虽然扩张的快,但也不能快到这种程度啊。
事实上,这是林风的又一计,派出了【长生学院】的弟子参与到了太玄宗的弟子选拔之中。
实际上,大炎总人口中,信徒的比例应该还不到一成。
很快的,太玄宗的测验就开始了,林白惊愕的发现自己家的这帮人比想象中的要更猛一点。
自己人都名列前茅!
还有几位,引起了太玄宗长老的注意,当场将其收为了关门弟子。
太玄宗的关门弟子可不是开玩笑的,比起混乱之地浩然宗等宗门的要求严格了不止一个维度。
尽管如此,这些来自【长生学院】的孩子们依旧非常出色。再过个百年,太玄宗上下岂不是都是信徒了?
那大炎皇室,李家还挣扎什么?
直接放弃抵抗吧。
不过,根据之前信徒的扩张速度来看,统一整个大炎应该远远用不了一百年的时间,不出二十年,大炎必定沦陷。
林白最终指使着自己的主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