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是想跑也不赶趟了,就当做没看见,以自己这幅可伶的模样,他们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来。实在不行,就再喊救命。
抱着这样的想法,陈宁视若无睹的朝一旁走过去。
但这群人却凑了过来。
“这……这是那个叫陈宁的书生?”
有人又凑近了仔细端详,嘲笑道:“可不是这小子,不知道被谁打了一顿。”
陈宁脸上浮肿,好大一片淤青,当真是不好辨认了。听到这些人的嘲讽,他倒是谢谢这些人居然这样都能把自己认出来,但也确认这些家伙的确是来找自己的。
“敢问几位找在下所为欲何?”
听着陈宁的话,那些汉子倒是没开口。从这些汉子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是我找你,刚刚夺我所爱,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这些汉子分开,一个相貌俊朗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
陈宁勉强从眼睛的缝隙里看清了这人,但心里却叫苦不迭。来人他认识,这不正是之前怒而拂袖离去的王家公子嘛,本以为他会秋后算账,没想到这么快就赶来了。
不过王家公子旋即看清了陈宁现在的情况,也是有些吃惊,却是不由得快意笑道:“头上三尺有神明,刚才你所做所为,现在就有了报应。”
陈宁苦笑,朝王凌拱手:“小生无意夺爱,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无意?”王凌目光渐冷,冷冷道:“无意你怎抢了绣球?”
绣球,又是绣球。今天一切不美好的根源就是这个绣球了,现在要不要将秦家小姐算计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呢。想了一想,迟早也要去和秦家小姐理论,自己已经为自己所做受报了,她也不应该稳坐钓鱼台之上。
“今日之事,全拜贵人所赐。小子利欲熏心,这才酿成大错。”
陈宁昂首说完,却看王凌疑虑看着他,接着讥讽道:“休想祸水东引,懒得和你废话,你明日主动草拟一份告示,就说你今夜所为,都是醉酒无意之举。”他又走近了一些,平视陈宁说道:“有些东西,是你这种人无福消受的。”
陈宁点头,无奈叹息道:“有些东西是我无福消受的,就连争取都是一种罪过。”
不过而后陈宁又说道:“今日之举,乃是秦家小姐授意。事已至此,我也不怕报应,可能公子不会相信,但我所说字字真言。告示小生明日可拟,但周小姐已经不在小生身边了,拟了这告示也无甚作用。再者说,她心不在此,公子你又怎能留住呢?”
这么一说,王凌一下子反应过来,的确没有看到周依凝。
他从那阁楼回来之后,是先回王府坐了一段时间的,可是久久不能静下心来,这才又想到这么一个主意,在陈宁回家的路上将他堵住。
“她在何处?”王凌蹙眉问道。
“我与周小姐在阁楼上端坐少许,之后便从后门出来。走在路上碰到一身着红色锦服的公子,见我们势单力薄,就想强行掳了人过去。小生自然不可能看到周小姐就这么被人平白掳走,于是就与这些贼人争斗一番,现在这模样也是因此。”
“红色锦服?”王凌一下子紧张起来,抓住陈宁的肩膀神色激动问道:“那依凝呢,她逃了没有,现在可还安好?”
陈宁摇头:“不知,应是逃了。”
这甸城境内竟然有人敢对周家大小姐,王家公子的心上人下手?这可是王凌从没有想到的,官家的可能并不是很大,毕竟财阀对于官家的人向来有所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