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子有急事,之后再谈吧。”
她说这话时,已经做好他不同意的准备。
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道:“好,孤等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何时变得如此有耐心?
先不管他,黎语颜侧头看了百里峥嵘一眼:“走,咱们去找你父皇。”
百里峥嵘颔首,两人并肩去往书房。
夜翊珩缓步跟在他们身后,他望着前头两个背影,吃味不已。
这个女人该不会真的喜欢年纪小的吧?
百里峥嵘悄悄靠近黎语颜,小声说:“姐姐,他一直跟着。”
黎语颜略略侧首,叹气:“随他去。”
那不然呢?
不叫某人跟着,逆了他的意思,她当场就会吃亏。
此刻她急着想要查清皇子所的真相,先管不了某人了。
夜翊珩耳力好,前头两人再怎么小声,他都听见了,听某女说随他,他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到底是他的妻,还是时刻想着他的。
不多时,三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百里朔的书房。
看他们过来,百里朔搁下手中的奏折,命人搬来几把交椅。
夜翊珩慢条斯理地坐了,黎语颜与百里峥嵘却是站着。
百里朔吃惊道:“怎么不坐?”
百里峥嵘拱手:“父皇,儿子与姐姐觉皇子所有问题,想父皇准允查皇子所!”
百里朔沉痛道:“往些年也查过皇子所,从屋顶到墙壁家具全都查过,没问题。”
黎语颜道:“南甸皇上,我想将皇子所掘地三尺。”
“女娃娃,你是不是有什么高见?”
“高见倒没有,不过掘地三尺或许可以发现问题所在。”
她此刻并未将话说满,毕竟还没查清楚时,谁都不知道结果。
百里朔叹了气,握拳捶打自个胸膛:“朕这个父皇当得无用,夭折多少皇子,到如今还没一个定论。”
皇子所是他最不愿揭开的伤疤。
将皇子所封了,他可暂且将那种伤痛封存。
如今要查,无异于伤疤要重新揭开,这种痛常人无法体会。
这时,夜翊珩出声:“南甸帝,孤以为该查个究竟,如此也好告慰那些皇子们的在天之灵。”
百里朔点了头:“那就查吧!”他看向百里峥嵘与黎语颜,“你们要多少人,带着朕的令牌前去就成。”
百里峥嵘上前几步,双手接过令牌,转而与黎语颜出了书房。
看他们走远,百里朔又叹息道:“幸亏还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苗,独苗苗聪慧,给朕带了个好儿媳回来,殿下,你说是不是?”
“南甸帝如何觉得此女是你的儿媳妇?”
“知子莫若父,朕知道峥嵘这孩子喜欢女娃娃。”
夜翊珩淡笑:“孤以为南甸帝想让她当你儿媳妇的愿望要落空了。”
百里朔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不可能,有朕在,等时机合适,朕一道圣旨下了,女娃娃就成了朕的儿媳妇,成了南甸的太子妃,如此对南甸与天晟皆好!”
夜翊珩不疾不徐道:“那咱们拭目以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