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是胆儿大,敢让那丫头做饭给你吃......”
小院之中,孙思淼躺在躺椅之上,一旁的陈子昂疯狂喝水,只觉得舌头快要没了。
明明是一碗最为普通的面条,陈子昂硬是吃出了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要不是喝水够多,险些能给自己送走。
陈子昂无奈至极,自己也得知道才是啊!
看着不断喝水的陈子昂,孙思淼抽了口烟,淡淡的说道:“吃不下去便不要吃了,你傻子不成?”
陈子昂摇了摇头,说道:“一个人一生中就那么几件喜欢的事情,要是我那般做了,孙姑娘对此失去信心了又该怎么办?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孙思淼挑了挑眉头,冷哼一声,说道:“你小子莫非是看上了我家丫头?老子告诉你,么得可能,敢拐走,狗腿给你打断!”
陈子昂嘴角抽搐,这都什么跟什么!
一口烟雾萦绕,孙思淼转头望向夜空,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日后做饭都是你吃,毕竟毁他人理想之人,最最可恨......”
陈子昂有些笑不出来,更别说搭话回应。
良久,陈子昂开口问道:“孙前辈怎么老不在医馆?”
“老子去哪儿难不成还需要给你说道说道?”孙思淼白了陈子昂一眼,说:“修道一事儿,我都说了,只说不教,能不能走的下去看你自己,凡事儿求的就是个“缘”字,无缘无分,只能说你不适合......”
闻言,陈子昂面露笑意,而今已经得到孙姑娘的允诺,任你孙前辈说什么都是不过尔尔。
余光瞥到陈子昂的笑容,孙思淼不禁有些疑惑,这小子是吃出了失心疯不成?
“孙前辈,什么时候开始啊?”
陈子昂倒吸一口凉气,笑着问道。
“属猴的?急什么!”
此次来医馆可不是闲来无事儿,之前孙思淼同陈子昂说过,第四处穴窍冲开之后,便要进行所谓的搭建“长生桥”,这回前来,便是为此。
“搭建时间可不短,自己的事儿安排好否?”
陈子昂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给徐爷爷留了封信,陈家那边儿他会应对,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
孙思淼微微点头,望向天边,已然微亮。
手中烟斗翻转,旋即朝着陈子昂天灵盖上轻轻落下,触碰到的一瞬间,少年只觉得困意如潮,就此闭眼睡去。
袖袍一挥,一方蒲团飞出,落在一旁,端坐的陈子昂飘然飞起,盘腿而坐,落在蒲团之上。
做完这一切后,孙思淼抽了口烟,继续躺着。
不多时,孙云熙从厨房中走出,望见眼前一幕,少女一愣,问道:“开始了?”
孙思淼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将烟斗别在腰间,旋即从躺椅上起身,扭头看向孙云熙,轻声说道:“且先看好陈子昂,我去去就回......”
说罢,孙思淼一步跨出,身形消逝。
远在长街当口,一位黑衣人瞬间无法动弹。
枯槁的左手搭在他的肩上,烟味儿浓重。
孙思淼站在一旁,与他一并望向玄德医馆,笑问:“好看不?”
黑衣人咽了口唾沫,不敢说话。
周身穴窍全被封死,一位观照境竟是毫无办法,可见眼前这位老者有多么可怖。
“说说,谁派你来的?”
话虽老套,但还就得这么说。
闻言,黑衣人牙口狠下,可依旧是纹丝不动。
“一位观照境,说死就死,这么大的手笔?”
孙思淼打了个哈欠,轻笑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言......”
孙思淼冷笑一声,左手食指微动,黑衣人瞬间跪下,只觉身有巨石。
“宫中走狗,骨头就是他妈的硬......”
闻言,黑衣人心头一颤,有些不解。
松开左手,孙思淼拿起烟斗,不屑的说道:“自以为能瞒天过海?整个长安城中,除了竹叶亭能做出此等无聊之事儿,还有何处?”
明明对方已经松开了手,可他依旧无法动弹,这让黑衣人十分惊异,莫非对方是那远游之能?但这怎么可能,一位远游境的修道者,竹叶亭中怎会没有记载?
就算没有,一位远游境,又怎会屈身于这外城之中?
这不合乎道理!
再添些烟草,孙思淼说道:“老子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唠叨,回去告诉你后面的那位,你们与那医馆里的小子有什么过节那是你们的事儿,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但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人在我医馆四周监视,别怪我不讲道理......”
闻言,黑衣人并未言语,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