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就是日常管理决策的人,是我官人老家的说法。”
“好。”
徐婉儿有些激动。
她即便出身富贵,但身为女子几乎参与不到任何家庭决策中,婚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下有了这个机会,直让她生出一种‘要成就一番大事’的豪迈感。
“猫儿,你等我好消息吧!我把桐山县有些头面的娘子,都给你拢过来!”
“......”
猫儿听了却没像徐婉儿一样开怀,反而耷了眼皮。
徐婉儿也是伶俐人,马上猜到了猫儿的心思,不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妹妹放心吧,姐姐不会去邀那蔡三娘子......”
两个月前的仲秋夜。
陈家大娘子被蔡三娘子说哭了......这件事,不少人都看到了。
再加衙门里传出过陈初和蔡三有私......
总之,不少人都知晓陈家娘子和蔡三娘子水火不容。
看眼下的情形,两人的确是杠上了......
其实,猫儿想做这女子会所,未必没有存了和蔡婳一较高下的打算。
你蔡婳有家底支撑,我猫儿却也有一个爱搞发明的官人呀!
以后,你未必有我厉害!
除了这些许小心思之外,在商言商,她也不亏。
往后这面霜、洗发水,她会加工好了再带到会所内。
这样一来,不存在泄密风险,既挣了面霜钱,会所盈利后还能吃一份分红......
这小算盘打的,贼响!
两人说话间,一身漂亮衣裳的玉侬拉着陈初的手蹦蹦跳跳走向了蔡宅。
因猫儿和徐婉儿站的有些远,他们没留意这边。
玉侬和陈初进门时,在西跨院头条编辑部上班的徐志远和前来探班的陈英俊刚好走了出来。
平时这帮眼高于顶的书生,见了玉侬竟先拱手见了礼,口呼:“陈大家......”
入了烟柳行,便和曾经的家庭没了关系,所以玉侬没姓,她这‘陈’姓,是当初和这帮新来同事互作介绍时,临时起的姓氏。
挺巧的,和陈初同姓。
这帮书生如此客气,自然是因为得知玉侬便是那位为民请命、笔下诗词时而婉约、时而奇崛的‘愈浓’......
只可惜,如此有才气的奇女子,竟做了皂衣外室......
“妹妹,非是姐姐说你,你待下人也太宽恕了!你看她那模样,还拉着陈都头的手,身上那衣裳比咱们穿的还华贵,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陈家大娘子呢!”
徐婉儿倒不是挑拨,她身为正室娘子,自然对‘小的’有几分抵触。
“不妨事,玉侬只是性子娇憨了些。”猫儿远眺宅门,轻笑道。
她早已摸清了玉侬的脾气,倒是没了戒心。
直到......
看见长子赶着牛车停在了宅门前,拉着满满一车各式家私。
刚才还说‘不妨事’的猫儿当即走了过去。
“官人?”
宅门前,猫儿轻唤了一声,站在台阶上的陈初回头,先笑着向徐婉儿拱手道:“嫂嫂,今日怎没见张宝哥哥同来?”
“他今日在营里当值。”徐婉儿笑笑,却不住那满车家私打量。
陈初步下台阶,在猫儿耳旁轻声解释了几句。
当猫儿听说玉侬要住进蔡宅时,脑海中不可抑制的蹦出两条大白虫滚来滚去的画面。
但陈初理由很充分,人家蔡婳都担心那龟孙寻芳使了,猫儿作为当家主母怎也得帮着护住玉侬啊。
思来想去,猫儿婉儿一笑,对玉侬道:“走,咱去后宅看看,哪里需要修补了,我明日着人好生拾掇一番,这两日你先随我住山上,待拾掇好了,再下山来住。”
站在一旁的陈初双手后背,一脸无所谓。
你拾掇院子,也不可能拾掇两个月吧?
我大不了再等两天!
却不想,刚刚跨过院门的猫儿又对玉侬道:“刚好,虎头现下在山下读书,我每日也在山下忙活,待院子拾掇好了,我与你一起搬过来,也省的你一个人住在此处害怕......”
“......,姐姐,玉侬不害怕的,玉侬想自己住......”
“呵呵,不,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