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初抬笔,菜婳不由好奇的凑了过来。
对于她来说,除了知道陈初是海外逃回的,其余详尽信息并不清楚。
‘姓名:陈初
籍贯:原籍中原,后逃至......’
“那些不用写了,只写原籍即可。”菜婳道。
于是,陈初划掉,又写下‘籍贯,中原’......
菜婳却仍不满意,稍稍沉吟后,径直从陈初手里夺了笔,写到‘籍贯:颍川陈。’
“三娘子,忒霸道了吧?”陈初不满,伸手抢笔,菜婳却把持笔的手藏到了身后,“你懂个屁,姐姐是为你好!”
“......”
“说,年龄。”
“二十三......”
菜婳再次蹙眉,骂道:“你这小狗,拿正事来说笑?”
说罢,也不管陈初乐意不乐意,直接伏案写到:年龄:一十有六。
“......”
“生辰?”
“呃......正月二十......吧......”
“到底是正月二十八还是正月二十?”
“正月二十!”
正月二十是猫儿救下陈初那天,可以算作新生......
“家里户口?哦,这个我知晓......你家小猫儿姓甚?”
“这个先不写,只写我一人。”
和前边不同,陈初这次说的斩钉截铁。
有件事没有确切结果,他还不放心暴露猫儿......
菜婳疑惑的看了陈初半天,忽然以为自己明白了,眯起狭长媚目娇笑道:“陈公子可是准备换妻了?户籍不入妻,以后连‘和离’或‘休书’都省了......陈公子原来也是个薄情人儿啊,不过,你家那小野猫牙尖嘴利,确实算不得可爱......”
陈初本不欲向菜三说太多,可见她那骚媚模样,终是没忍住,怼道:“三娘子有空扫听别家闲事,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快三十的人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却连个男人都找不到,夜里你就不空虚、不寂寞、不冷么?”
“!!!”
菜三瞬间破了大防,抬脚便朝陈初的翘臀踢了过来,陈初往前一扭,躲过。
“呵呵,没踢到。”
“捏奶奶滴腿!”
菜婳提裙上前,再踢,陈初再躲。
两人绕着桌案追了五七圈。
“好了好了,不闹了!”菜婳掐腰喘气,因追逐双颊晕起红潮。
“呵呵,再跑上一个时辰,我也不累。”
“不闹了,快些过来,把户册写完,等着用呢!”
“嗯。”
陈初施施然走了过去。
菜婳递还了笔,站在一旁,因方才一番奔跑,饱满胸脯仍在快速起伏。
“还需写甚?”陈初伏案。
“就写......”菜婳凑近佯装指导,却突然伸手一把拧住了陈初的腰窝,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旋,同时陈初耳旁娇嗲道:“奴家今年二十有一单四月七天,再敢说我快三十的人,便割了你的舌......”
“嘶~疼疼!松手!不然我还手了啊!”
“你敢!嘶~”
“放手!”
“你先放!”
正当两人见招拆招之时,却听外边有小厮喊道:“陈公子,牛车上的东西搬过来了,就放在此处么?”
“......”
“......”
龇牙咧嘴的两人默默对视一眼。
她放开了掐在他腰窝的爪,他松开了拧在她脸上的手。
确实有点不雅观......
各自退开两步,整理了一下衣衫。
陈初率先走了出去,菜婳也跟了出来。
白玉堂前,放了一筐翠绿绿的西瓜、还有一蓝子红莹莹的驻颜果。
“你把这瓜果带来这边作甚?”菜三揉着脸颊道。
“明日七月七,女儿家的乞巧节。”陈初揉着腰窝道。
“呵~”菜婳挑眉撇嘴,一脸傲娇的瞥向陈初,“算你这小狗还有些良心,晓得过节给姐姐送些瓜果来!”
陈初侧头,奇怪的看了菜婳一眼,这才皱眉上前对小厮道:“谁让你们搬到这儿的!不是说了么,让你们送去凝玉阁,给玉侬姑娘......”
“......捏奶奶滴心肝脾肺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