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交代完,平橘也就不再多留。
随意闲聊几句之后,他便告辞离开。
“时教练,这个什么交流会,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啊。”
平橘一走,蓝皮就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喔?真的有那么强吗。”
看到蓝皮这模样,他眉头一挑。
“兰兰城的均衡牌馆,可是出过城市赛冠军的。”
“而且……不止一次!”
蓝皮这样道。
均衡大区面积那么广泛,城市那么多。
一座城市能够不止一次的拿到城市赛冠军,确实是一件相当厉害的事情。
最关键的还是,这不仅仅是一座城拿了多次冠军,而是一座城里的同一家牌馆拿了多次冠军,这含金量就更高了。
“安啦。”
时立对此倒不是很有所谓,摇了摇手便起身。
交流会什么的,在他的观念中无非就是随便玩玩而已,又不是正式的比赛。
更何况他们甚至还只是牌馆之间的选拔牌手,尚不是真正的本市代表。
对面也没必要动什么真格的吧。
“对了,你帮我安排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
“嗯?安排什么?”
“安排踢馆。”
“啊?”
“啊什么啊,这是领导交代你办事的时候该有的态度吗。”
“额,这……那你想什么时候去踢馆?”
“半个小时后出发怎么样。”
“……”
经过刚才与平橘的一战后,他想要一劳永逸。
再赢几局提高自己的分数,像王德发那样形成断崖式领先。
最好是那种就算到时候别人来踢馆自己,自己直接不接受踢馆把分送掉,也依然能够保证晋级名额的领先。
而且……底牌终究是要暴露的。
藏底牌,不是长久之计。
他认为不断收集底牌,才是成为一位真正的强大的牌手的途径。
只要收集底牌的速度超过暴露底牌的速度,那么你就永远有用不完的底牌。
所以……
“什么?!王德发牌馆?!你要去踢馆王德发?!”
听到时立的目标,蓝皮嘴都合不拢了。
“嗯哼,我给王馆长准备了一些好东西。”
时立点头。
既然早晚要暴露,那为什么不用在王德发身上呢。
人家是这届最强选手,别人也赢不了他,所以自己就算输了也不亏不是嘛。
可以说,接下来的这场牌局,他毫无负担。
再说了,自己急燎燎的进入【游木之旅】,为的不就是搞几张除妖牌准备对付王德发么。
蓝皮表示是不是三思一下,改天等何秘书秀馆长在的时候,再决定此事。
但时立心意已决,不容反驳。
兴致来了,谁也挡不住。
于是半个小时后,他如愿的坐在了开往王德发牌馆的车里。
“为什么牌馆的车辆,全都没有方向盘。”
坐在驾驶位上,他问了蓝皮这么一个问题。
“额,哈哈哈。”
蓝皮只是尬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能让时立触摸方向盘,这个规矩是何秘书发布的。
看过新星综合赛的人,都知道为什么。
王德发牌馆距离秀牌馆还是有点远的,差不多跨越半个城市。
牌馆的用车配置不算高,但至少不是公车那种轻微悬浮的款式。
飞个十来米的高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这种级别的车辆,交通局的枢纽控制台会利用智能系统为每辆车规划不同的行驶路线和高度。
所以并不存在堵车和红绿灯一说。
一个小时不到,两人就来到了王德发牌馆。
在车上,时立还完成了一顿搓牌,对【除妖妖】进行了一波增强。
这次的牌局,他要用最强形态挑战王德发。
王德发牌馆的规模,看上去比秀牌馆大一些。
从外面看,面积差不多是秀牌馆的1.5倍。
就是这整体的装修风格,好像有点俗气。
搞得金碧辉煌的,大门上端还有个用金属铸成的牌头大字:王。
“他这门头的大字,是用纯金打造的。”
两人才站定,蓝皮就为时立介绍起来。
“所以你别看它很华丽,其实不值几个钱。”
“不值钱?纯金?”
“是啊,在我们老家,黄金是最不值钱的金属了,质地软,产量大,没什么鸟用,都是那些贫民区的穷人才会使用来制作器具。”
“那你老家,什么金属最贵重。”
“什么金属都不贵重,要说最珍贵的材料那还得是塑料,你是不知道,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家里收集了好多塑料瓶瓶罐罐和塑料袋,可惜后来才醒悟到,已经回不去老家了,唉。”
“……,行了,别废话了。”
时立把蓝皮带来,是想说带个小弟帮忙跑腿通报什么的,显得自己有逼格。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啰嗦,差点给他绕进去了。
于是蓝皮进去通报,没过一会,率先出来的居然不是他。
而是小侯,风风火火的从牌馆里走了出来。
“时立!”
看到时立站在那里,他目光一凛。
这个家伙,当初师父念在你1V10过度劳累所以没有踢馆。
结果你不乖乖洗干净脖子等着,居然反倒主动送上门来了?
呵呵呵呵,真是不识好歹。
“你好,初次见面。”
时立则是按照规矩,上前与对方握手:“你就是王德发馆长么,好年轻啊。”
他没见过王德发本人,感觉这人的声音好像与当初新星综合赛上听到的解说声音有几分相像。
“唔!”
这举动,让小侯顿时心塞的捂住了胸口。
被误认为师父,不是他心塞的地方。
心塞的是,对方居然不记得自己了!
“我们在新星综合赛的第一轮见过,当时你差点(?)被我淘汰了。”
说着,小侯表情略带恶狠狠的亮出两张卡牌。
白发白须,皮肤干枯且长满老年斑的盘坐老爷子,【老掌门】。
一个手持大刀,凶神恶煞的魁梧男子,【疯徒弟】。
“喔,原来是你啊。”
看到这两张牌让时立终于想起来了,语气停顿了一下问道:“那你现在会打牌了吗。”
“唔!”
这句话,让小侯再次捂心口。
当初时立一句“你会打牌吗”可是把他给打击惨了,好几天没缓过劲来。
“想要挑战我师父,就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想到这旧恨,他表情一横,放出了牌桌。
嗡!
蓝色光芒构成的牌桌,挡在了两人之间。
“?”
但时立只是面露不解,看向蓝皮。
“没这种规矩。”
蓝皮摇了摇头:“王馆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
“喔,那你要是想跟我打牌的话,可以来秀牌馆报我的课。”
时立留给小侯一句话,绕开了牌桌。
“唔!”
小侯第三次捂心口。
自己可是堂堂馆长徒弟,你居然叫我去别的牌馆报你的课?
两人走开的过程中,他还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家伙什么回事,王德发牌馆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可能是时教练你自带降智打脸水光环吧。”
“喂,我忍你很久了喔。”
……
时立与蓝皮走进王德发牌馆,自然有工作人员领路。
这王德发牌馆不仅仅是从外面看着比秀牌馆规模大,从里面看也一样。
甚至,内部使用面积还比从外面看的要大不少。
现在这个时段并不是会员活动的高峰期,但根据时立的观察,在场人数至少是秀牌馆高峰期的三倍。
所以看得出来,这家牌馆经营得相当不错。
听说蓝皮介绍说如果去掉均衡牌馆的名头的话,王德发牌馆在本市的是可以与平橘他们那里平分秋色的。
就是这装修风格依旧让人不敢恭维,随处可见的都是黄金。
最终在走到会客室的时候,见到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王德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