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变了还是我变得对人对事没有耐心了。“陈一然不解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也许她没变,你没变,我也没变,是优越感发生了变化。”很明显,赵可欣对这个问题是思考过的。
“怎么说?”陈一然问。
“一可一直都知道我们的家境不太差,而她对于自己的出身一直是在意的,但,学生时期,最优先被关注的是成绩,她的学习一直都在你我之上,在班上前三,这个优越感可以稍微弥补她对于自己出身的不足;现在我们研究生都毕业了,拼的是工作绩效,是资源;她一直觉得我们的家庭给了我们出社会后更好的资源,让我们走了捷径,这相当于是说,在学校成绩再好,出了社会,我们比她在现实赛道上更有天源优势,心态有些不平衡,又要假装若无其事跟我们做朋友。”赵可欣娓娓道出自己思考过后得出的答案。
“就这?”陈一然惊愕。
“可能也不止。”赵可欣说。
“还有啥。”陈一然问。
“最近我发现,一可不服输的性格里,还有一股不想容他人超越的霸道思维,所以她患得患失,你以为她不知道王家这个时候接她回去,打的是什么牌吗,这人事你也别劝了,有些话说多了,别人会以为你用心不良。”赵可欣说。
“怎么又跟输赢扯上关系了。”陈一然不解这是什么思维。
“这么多年,我们从来不在一可面前提家里的事,今年大家都毕业了,她意识到我们对于毕业后的方向都不毕太用力就可以安排得不错,她失落了吧,我们觉得朋友之间不存在谁高谁低,但是一可可能不是这么想的,而且,是从不不是,是我们以前没意识到罢了。”赵可欣说。
“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比性,一定要当王的话,永远有人在我们之上,这样比来比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嘛。“陈一然说。
“所以说一然才是那个最容易获得简单的幸褔感的人嘛。”赵可欣笑了。
“靠,说得好像你不是这么想的似的。”陈一然也笑了。
“你就没有发现沐沐已经很久很久不再开口提过任何关于一可的事了吗。”赵可欣问。
“有吗?靠,好像还真是呢,发生了什么事吗?”陈一然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现象是真的,好像自从尹家老宅狂欢几天后,沐沐就再也没的提过一可,有些事,不好问,以沐沐的性格,问了她也不会说别人半句不是的。”赵可欣回忆道。
“确实,不提她了,说到她我就感到强大的内耗,比平时上一天班还累人,以后她的电话,没事我也不接了,太费劲。”陈一然说。
“如何跟人交往是你的事哈,我就是多嘴唠两句。”赵可欣不劝亲也不劝疏。
每个人都是交友自由。
“我其实也是有点习惯了,高中的时候班主任说让我们在生活细节上多多差照她,这一关照,我们都研究生毕业了。”陈一然意识到,大家都不是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