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辟和龚都赶到刺史府,麾下士卒不断前来汇报一些消息,惹得两人心底有些发毛。
沛国比不过颍川和汝南两郡,但偌大谯郡作为州治,一城内有十数万县民,即便如今连年征战,也不该少于五万。
怎么可能一点人都找不到?
难道是官府有什么诡计?
可那韩明已死,何等诡计会用到他性命?
“报...!”
正当刘辟和龚都不解时,最先进城负责探查的斥候快马奔来,等到两人跟前停下,翻身下马禀告:“渠帅,谯县有大变故。”
刘辟心下一紧,说道“速速道来!”
“是城中县民!”那斥候快速说道:“属下进城后发现城西乃至城南都没有人,觉得此地有异,便去城东查看,发现全县数万县民都在那里。”
“什么!?”刘辟和龚都大惊。
他们是黄巾败亡后辗转逃到汝南,手上老兵死的只剩下数千,其中一部分留在汝南平舆县城守家,身边跟着一部分,剩下的人有一半是沿途裹挟,还有一半是汝南农民,老少皆有,武器不行。
两万多人,真正精兵也就千余,剩下大多和谯郡县民差不多。
如今县民汇聚一处,打起来与他们利益不符合。
“你可查到缘由。”龚都上前问道。
“查到了!”斥候一脸古怪之色,说道:“是谯郡许家在开私库放粮,按照人头分发每日栗米和稻米,此举已经维持三日。”
“近来豫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谯郡多有农户佃户缺粮,如今听到有粮食可领,所有都趋之若鹜。”
斥候意思很简单,许家放粮,所有百姓又缺粮,所以领粮食去了,并且是全家总动员。
“特奶奶,这算什么!?”
刘辟和龚都抓瞎。
这许家早不放粮,晚不放粮,偏偏这时候放粮,把全县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了,再听到他们黄金攻城,随身携带钱财和农具粮食实属正常。
现在他们黄巾进城,那些百姓肯定聚集在一起,不会傻傻回家被各个击破。
谯郡许家威名在豫州等地广为流传,谁都知道许家人悍勇,如今有了几万百姓“统领”,他这点人可没信心去打。
“那许家吃饱了撑得?”
龚都忍不住想要骂娘。
“这倒是不是!”那斥候拱了拱身,汇报道:“这一切,和丰县张家张幕有关。”
???
刘辟头上浮现三个问号。
“这怎么又和那丰县张子瑜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