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手了，炎封才抬头看了一眼被天道当成弃子用来筛选当祭品的人，知道天道的计划时，炎封是无语的。

每个世界的诞生和毁灭基本上都是定数，有多少个世界毁灭就会新增多少個世界，这是为了维持平衡，世界不对等就会发生倾斜。

善恶本是共存。

这个共存并不是说，善恶同等存在，他们是相对的，有善必有恶，正道昌盛后便会没落，邪道必会兴起，这就是定律。

每个世界毁灭，同样的，作为与世界一同出生的天道也会消亡，这就是他们选择助纣为虐的理由。

没人想死，天道也是一样，他们从这个世界出生起就一直活着，看遍沧海桑田，人世变幻，迎来送往诸多生灵，本该是豁达洒脱的，可往往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们。

当第一个天道之子被用来献祭时，执法殿就已经收到消息了，可这件事上面不让管，他也没办法，只能让手下人注意，不要让各个地方的天道往他的执法殿里塞人，顶不住压力，就留下，但也不用客气，自己遭不住离开就和他无关了。

不过，似乎谁都没想到，离天在知道自己会死后，竟然留了一手，也不知道他和秦子墨什么时候商量好的，把所有人都瞒住了。

若不是万象玲珑重现，他或许都不猜不到，炎封看向清然离开的方向，他能明显感受到漓清的气息，漓清的神魂在逐渐苏醒，属于漓清的力量也会逐渐解封。

他刚才试探了一下清然，她果然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就是不知道这场赌局谁会赢？

以前的风清然虽然有点小聪明，可太容易被她自己骗了，这个世上，能力越高的人，往往越会骗人，因为他们连自己都骗，心声这东西，最不可靠。

她自以为知道了一切，殊不知，这场棋局，就连他都不敢参合进去，秦子墨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露出马脚让她猜出来，没鬼就怪了。

或许她自己也有所猜测吧，所以，才会离他们远远地，可身在局中，棋局未定，谁都离不开。

不过这些不是他所能决定的，在赌局揭盅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执法殿主能左右的。

“你们几个，是想跟着风清然呢，还是跟着风清然呢？”

子晟几人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衣，带着金丝面具，看起来贵气十足，又让人为之惧怕的男人，不明白他是说错了还是只能有这一个选项。

“风清然。”

站在一旁的洛文开口说道，既然这个人已经给出了答案那么他们也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炎封瞥了一眼，没想到，真的是小师弟，当年小师弟陨落，他曾想过去帮小师弟改命册，可小师弟拒绝了。

当时他准备渡忘川的时候，说：“这是他该受的。”

小师弟是个重情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真心待人，尤其还是个人傻钱多，背景深厚的小蠢货。

当年若不是他，或许，离天也不会死得那么快，所以，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秦子墨，才会完全不理会他，任由他生生世世求而不得。

可那么多世，也够了，炎封看了看清然所在的方向，说道：“天苍大陆有个名为后山的书院，你应该知道吧，那是天苍还未沉睡之前在人间的一个小分院。”

天苍大陆虽然是以天苍来命名的，可天苍沉睡对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后山书院，依旧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