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兮疼的额头上的汗已经把视线糊住了,但是没力气伸手将脸上的汗给擦掉。
只能捂着心口硬生生的挺着。
“姑娘,您还疼吗,太医马上就来了”
绿夏跑进内室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绿夏,你身后,你身后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是什么玩意?”
因为视线模糊不清,顾清兮认出绿夏已经是极限了。
身后的男人她自然是没看出来。
再加上绿夏走的比较快,忘了将偏殿门口的灯笼点上了。
绿夏听见顾清兮的话之后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这,这”
绿夏这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她们姑娘,后面这位披头散发的是皇上本人。
“披头散发的可不是别人,是朕这个被你一掌拍中要害的倒霉蛋。”
顾清兮没有力气跟他拌嘴,但她发现裴宴辞走到床榻边上的时候,心口处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底满是震惊。
裴宴辞?竟然是裴宴辞?
“皇上,你走远些,去门口。”
男人皱着眉,好像对于她的要求很不满,但还是听话的走到外室门口。
裴宴辞刚走出去,顾清兮就疼的不行了。
“快进来,快跑进来”
再不进来她就要被疼死了。
看着满脸不悦的男人,顾清兮不信这个邪,决定再试一次。
怎么命定之人就一下子成了裴宴辞了?
“皇上,再出去一次可以吗?”
在顾清兮满是雾气的目光注视下,他再次答应了这个无礼的请求。
下一秒,内室便又传来顾清兮虚弱的呼喊声。
“皇上,快进来”
“顾,清,兮!”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男人的牙缝里挤出来了,一旁的绿夏更是大气不敢喘。
“你是不是将朕当成狗遛了?”
“臣女不敢,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顾清兮还不忘将“重要”两个字给加上,可不是重要吗,事关自己下辈子的幸福。
“现在确认了?”
“不是确认,我是认命了”
顾清兮叹了口气,手轻揉了揉心口处,虽然男人在一旁有些效果,但心口还是会时不时的抽疼一下。
“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裴宴辞察觉到她的动作后,对着守在门口的宫人喊了一声。
“奴才这就去催催。”
门口的小太监也挺机灵,回了一句话后就急忙往太医院的方向跑了。
“绿夏,把蜡烛都掌上吧,灯拿近些。”
“是。”
顾清兮觉得屋子里太暗了,便吩咐绿夏将灯都掌上。
“皇上,您也坐近些。”
顾清兮朝着他招招手,本来男人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的,为了自己着想,她直接拍了拍床榻的位置。
离得近些,说不定就真的不疼了。
不过看裴宴辞的样子,好像来的真是挺匆忙的,连头发都没束好。
绿夏内室的蜡烛都掌上之后,怕顾清兮看不清,还在床榻旁边放了两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