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是有不妥之处?你认得那姑娘?”县令夫人抬手掠过发鬓,细声问。
县令大人陈鸿博摇摇头,“不认得,但想必她不至于会说出无缘无故的话来。”
“蜂蜜有毒?可许多人吃过都没事,咱家慧姐儿和怡姐儿不也吃过?”
陈夫人不以为然,她出身书香世家,也从未听说过蜂蜜有毒。
“我们这一房好不容易才有后,小心驶得万年船。”陈大人执起她的手,叮嘱。
“嗯。”陈夫人想到这些年每次回京都被婆母唠叨,很是赞同。
楚家破落的小院里,静悄悄,只有滴滴嗒嗒的雨声。
两只草泥马自然是睡郁芊的房间,二哈睡在楚父和郁枫床下的泥地上,它的窝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庭和地狱。
一堆扎皮肤的稻草随便往地上一铺,就是它如今的窝,害得它晚上各种睡不着,翻来覆去。
也不知是出于妒忌还是报复社会的心态,所以它去拆掉全村的狗窝。
典型的我睡不好,你们也别想睡得好。
楚郁枫是最后一个沐浴,他要负责先把火熄灭。
天空下着不大不小的雨,他真想随便用雨水洗洗就算,反正都是洗冷水。
要从井里打水,还要提到澡间,然后从头淋到脚,又没有沐浴露和洗发水可用,有什么区别呢?
洗完澡,走进房里,光线昏暗,差点踩到二哈的尾巴,吓得它缩成一团。
楚父正在低声数落二哈:“这床上是你睡的吗?有你睡的地方吗?信不信把你挤压成狗饼!”x33
“爹,它又做什么了?”
“它想跑到床上睡,脏死了!”楚父气呼呼地说,越说越气,“我要教训它一次才行,不然天天跑床上来,你娘哪有时间洗被子。”
郁枫忙求情,“爹,你就饶过它这次吧,下次再教训。”
“下次?要是它下次不再犯怎么办?”楚父气得头晕,随口问道。
郁枫嗤笑:“你觉得可能?它会不再犯?”
楚父想想,也是,不犯事的就不叫二哈了。
父子俩躺在堪堪够长够宽的床上,同时叹气。
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连翻个身都困难,睡在床外侧的郁枫昨晚掉下床一次,幸好床搭得不高,摔得不算疼。
只是他的手砸到二哈,害得它连夜就把自己的窝拖进床底下去。
“爹,房门被你拆掉后,我总感觉睡觉没安全感。”
楚父双眼半睁半闭,哼哼:“要什么安全感,咱家穷得连老鼠都不光顾,你还怕有小偷不成?”
“小偷有什么好怕的,我是觉得没隐私。”
“一家人,有什么隐私可言。”楚父好笑,话题又转回二哈身上:
“人家养的哈士骑爱干净,怎么你养的这只天天往山里钻,弄得周身泥?”
郁枫无所谓:“谁知道它,反正它偶尔会跑去河里玩水,就当洗澡喽。”
“在河里它倒是玩得欢快,在家里洗澡次次像打仗一样,叫得杀猪似的。话说回来,番薯下次弄脏床你再护着,我就把你踢下去跟它一起睡。”x33
床下二哈竖起耳朵:不是吧!我的窝差成这样还要来抢一半?
……